荒芜的六马坡

荒芜的六马坡

贤星散文2025-05-08 02:08:29
那天到吕家坪,因为没有相机,有些美中不足。也是我提前归家的原因。昨晚下雨,我担心今天天气阴雨不停,但田亮后,却天晴了。昨天董仲尧说他的相机今天会回来,明天可以借给我。今天八点,董老打来电话,问我要相机
那天到吕家坪,因为没有相机,有些美中不足。也是我提前归家的原因。昨晚下雨,我担心今天天气阴雨不停,但田亮后,却天晴了。昨天董仲尧说他的相机今天会回来,明天可以借给我。今天八点,董老打来电话,问我要相机吗。于是,天气与相机,两全其美。
这样我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他住处的实验中学,取来相机,到影剧院对面吃一笼蒸饺。味道很好。以前青云买菜时,都在此吃早点。生意很好,桌子坐得满满的,我不由有些思念了青云的音容笑貌了。
驾车出发,阳光很明媚。天空响晴,山林秀丽,空气舒爽。大概与昨夜宿雨的洗刷有关。我特意穿了短袖T恤。因为昨天我经受了初冬太阳的猛烈,不亚于盛夏。
仍然在修公路,已过潭湾镇,就开始上坡,这就是著名的六马坡。我小时听老人说麻阳怪臣满朝荐故事,满朝荐在朝中做官,被牛进士奸臣陷害,皇帝要冲他的军。满朝荐很聪明,心知肚明是牛进士陷害所致,于是,但牛进士装模作样探问。满朝荐就不露声色的说:“皇上要我充军,我毫无怨言,谢主隆恩。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充军到三塘驿,那里马屎难扫。其他地方都随便。”
结果牛进士心毒,心想你不想到三塘驿,我偏偏进言皇帝把你充军到三塘驿。这样让你难受。这样满朝荐就直接充军到了三塘驿。辰溪三塘驿离麻阳兰里故乡很近了。正是梦寐以求的地方。所以,至今在辰溪麻阳一带,还流传着一句俗话,“正冲三塘驿”也就是如愿以偿的意思。满朝荐说从辰溪到麻阳家乡的遥远与偏僻,希望皇帝减免辰麻两县的租税秋粮。夸张的说:“从辰溪到麻阳,要翻过六马坡,上坡要还六匹马,比登天还难。再过九曲湾,九九八十一弯,才能登上山;还要经过二十五里的烂泥路,再尧门进岩门出,再翻过西晃山,西晃山离天只有三尺三。再走六十里水路,才到麻阳县城。”
这是我昨天到太平溪村寨里,听八十多岁的老人们,摆的龙门阵。满朝荐就是附近上游的兰里人,至今兰里镇锦江码头旁,还有满朝荐的祠堂。兰里古时就叫烂泥,而尧门就在高村附近,岩门镇靠近凤凰县,岩门的戴帽坡村就是滕代远的故乡。岩门是座石头城,据说是南方长城的起点。现在还有残迹城堡。西晃山与芷江接界,与新晃临近。是沅水,沱江,锦江的分水岭。“西晃晴云”系西晃山金顶耸入云端,景观雄伟。是属现存麻阳“八大景”。
而传说里的六马坡,竟然就是我经常驾车翻越的潭湾至桥头的那座大山。而太平溪欧自仁老人,那天告诉我,那就是六马坡。以前老官道是从山顶顶上翻过,现在公路时从半山腰过。当年山顶有座大庙,还有伙铺,可以吃饭歇脚。那天在回程时,我注意了六马坡山巅,果然有座不小的庙宇,虽是信修复的建筑,但耸立于万山之巅,也很气魄。今天经过时,把车子停靠在六马坡最高处,此处离山顶只四五里,遥遥可见山上庙宇,而山脚的大水库,蜿蜒曲折,犹如溪流河谷,碧绿透亮的镶嵌在点点青山孤峰之间。而孤立单独的洋楼别墅般点缀在山林水际。而潭湾镇就在远远的山下安卧着。闪着人间烟火与瓷砖的光亮。与宏大的山脉沟谷间,也变得宁静安详。而公路下就是正在劈山开挖,降坡改造。劈开撕裂的山体,赤裸殷红,犹如淌血的巨大伤口,触目惊心。问施工的人,上山的路,他指点就从旁边可以上去,一般而言,劈山动地,都会祭拜当地的山林庙宇,祈求保佑与宽恕。
我沿山梁小道上,是柑橘林,油菜地。山路在林子菜园里弯弯曲曲上升。三县的山林峰峦,就散布蜿蜒于四围。都是松林青翠,近处翠绿清润,远处淡如青蓝的云烟。而山峰树林之上,清空如洗,碧蓝空明,轻淡的白云,美如少女的清爽飘逸神韵。
山到极顶,就是朴素而壮观的庙宇,在晴空下端坐于亘古不变的青山之巅,早上阳光沐浴着庙宇的飞檐与砖墙,温暖着山坡的树木与枯草,山道在荒草中延伸,在竹树丛消失,一个小个子老人,从庙宇那边阳光地里走来,是下山的模样,但见我独自登山而来,忙热情问我:“是来敬菩萨的吗?我带你过去看看。”听口音是外地人。说话很斯文,我以为是山下管工的领导,无事上山来看风景敬神。山顶很平坦,荒草弥漫,少岩石,少树木。但头上都白云,四围多青山拱卫,我走进坐东朝西的庙宇,大殿里的柱子是水泥灌注的,上了红漆,粗糙的仿木柱,虽然合抱,但不是圆木。这是新修复的庙宇的特色,也是一种遗憾。庙里的菩萨塑像,也很尊严。我想抽签一根,跪下默默祈祷,在佛前许愿祈福,摇动观音签筒,随手抽了一根竹签,一看是六十一签,但老人似乎不熟悉,居然找不到卦,因为虽然抽出了签,到底是不是,还得丢卦才能决定。只能是两块卦,丢下地,呈现一翻一覆,也就是佛法所说的一阴一阳。那就是抽签人的卦了。
那大雄宝殿里正放着南无阿弥陀佛的诵经音乐,这是真正的梵音,似乎是从天而降的清心寡欲的抚慰与开示,老人一时找不到卦,问门口扫洒庭除的老婆婆。老婆婆说:“你到下面抽屉里找下。”我听出是本地人。那外地男人,又一次在宝台前抽签上香的桌子下,寻找一遍。佛教的梵音回环吟唱,我在大殿静默倾听。音乐像山间清泉,若云中鸟鸣,似老尼清唱,如高僧默祝,犹如梦中的催眠歌谣,俨然明月下的深情倾诉。两位老人告诉我你等一下,等下师傅就来了。
我问那老年妇女:“老人家,这庙宇以前也就是在这里吧。叫什么名字,这庵院?”因为庙内内有碑石,庙门也没有庵名楹联。庙宇旁只见一些古老的残砖破瓦。高山庙宇无从知晓名号。
老人说:“这庙宇过去很有名,六六年破四旧打烂了。以前老路就从这庙门前过。这庙叫万朝庵。”
我说:“好名字!万山朝拜的山势,与我们龙门溪的九龙庵一样,那是九龙朝天龙阳山的山形。”举目四望,崇山峻岭,匍匐足下,晴日朗照,青山峰峦,起起伏伏,重重叠叠,而林树疏秀,溪流婉约。千峰万山,皆朝我们站立的六马坡倾眉舞动。万朝之名,名副其实。但不知何人所取。但既是官道,必然但年《长河》里描述的保安队长,省里的委员都是从这官道经过,在古庙前歇过脚,看过山景。而极言夸张六马坡高峻难越的满朝荐肯定是多次跋涉过。而解放初四野大军进军西南,从此经过,竟然络绎不绝,走了一个月之久。那是王首道的部队。湘西土匪闻风而逃,躲进深山老林。而给吕家坪商会会长走陆路报信的管家,也是走这条山坡。顾家齐驻扎在吕家坪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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