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受序说辨析

“粤稽尹氏,出思贞之后,自晋迁河南,遂为河南人。阀阅传家,代有闻士,至子渐、师鲁。兄弟联芳,而人文特著。迨徵士焞,家声益振。其孙镇始迁于越,暨思贞五世孙京、雍,九世孙崇珂、崇瑞,官于吴楚。为吴楚越望族。大理寺评事尹伸文者,不忍先世疏阔,缮录乞朕,序诸首简,其于尊祖敬宗之心拳拳也。朕闻唐人重氏族,故谱牒具,其后世非文儒贵戚之家,浸以沦湮而难考。虽然起自犁锄之卿相,降为隶卒之世家,所为子孙自立何如耳。诚能自立,虽微而浸著,不能自立,虽著而浸微,盛衰兴废,何常之有?尹氏子孙,百世之下,人人自立,而无忝厥祖,此朕之所以序焉。大宋庆元二年。”
今日看到文军宗亲针对受序说,给出了文章论证:据《尹宙碑》可以得知,秦汉时期,尹氏家族就散居各处了,到了唐朝更是有天水、河间与乐城尹氏了,更有三十八派系之说,怎么能够说天下尹氏都是唐朝尹思贞的后代呢?!无论是宋宁宗,还是代笔的大臣,决不会无知到这个地步。
但这里我补充说明下,文军宗亲理解的“粤稽”意思不对,“粤稽”二字不是大概的意思,为“据考证”的意思。古文的一种文法。如果从字的原意上推断这样更可以证明伪序的可能。
文军宗亲文章中论证说:该序文中出现的“思贞五世孙京、雍”,是尹京、尹雍两兄弟。据载,他们同时在南唐为官,为南唐效力,跟北宋没有关系。更为要命的是,南唐是北宋的死对头,被北宋视为伪朝。宋宁宗博学多识,不会不知道这层关系的,是不会将当时为伪朝效力的人写在帝序里面让人颂扬的。即便是笼络人心,即便是深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宋宁宗完全可以将这受序人的两位为伪朝效力的人的名字隐没,提及受序人其他的且为宋朝效力的名祖。这才是帝王思想。即便是翰林学士撰写,也应该遵循帝王思想里的逻辑。因此,尹京、尹雍出现在宋宁宗所赐的族谱序里,对于当时的礼仪制度而言是不允许的。
文军宗亲又论证说:在该序文中,谈到“其孙镇始迁于越,暨思贞五世孙京、雍,九世孙崇珂、崇瑞,官于吴楚。为吴楚越望族”,先说尹镇,再说尹京、尹雍,最后说尹崇珂、尹崇瑞,依次应该是越、吴楚的望族。但是,该序文却说“为吴楚越望族”,颠倒了顺序。别看个别文字顺序无所谓,但这恰好反映了篡改者当时的仓促与粗心。我们知道,该序文认为受序人是尹伸文,而尹伸文却跟该序文中所逐一提到的“子渐、师鲁、尹焞、尹镇”没有什么关系(念及古人也是五代出服)。既然是皇帝赐的族谱序,应该完全或者大部分提及自己祖先的荣耀,而不是心不在焉地写一大堆别人祖先的事迹。修撰自己的家谱,乞求皇帝赐序,序文却堂而皇之地谈到与自己无关的人物,难道不尴尬吗?
进一步文军宗亲论证了大宋庆元二年,即公元1196年,当时的环境。论证说明,当时环境应该容纳不了尹焞,皇帝赐给尹氏家族的谱序上必定不能、也不会出现尹焞的名字及相关信息。
文军宗亲最后认为序文应改为“越之尹氏,出唐思贞之后。”情理上还可以理解。但是尹师鲁等和尹崇珂不是一个世系。相关论证有尹生宗亲的《尹洙、尹源世系渊源考析探讨》和本人尹李杰的《大宋崇信军节度副使、检校尚书、工部员外郎尹洙世系研讨》。本人是论证了尹崇珂和尹洙,尹生宗亲是论述了尹源和尹晖。“越之尹氏,出唐思贞之后”,也许可能,但不能把子渐、师鲁兄弟挂上。
总之,我们或可以相信序文有伪序和正序之说,但我们也可以说明,序文如果真有,世系也是附会的,名人不是都是一个世系。天水郡望也好,其它也好,很多人都是借用名人的郡望,不是都是那个名人的后代。即便是有所谓的真序,但目前看到的也是修改附会后的内容了,可信度不高。我是说内容,不是说有没有黄帝赐序这个事。现在的序文内容不大对劲,用宋朝的避讳制度检验,伤痕累累,不尊重历史情况,想当然编文字了。后人伪造,能到达搞得把人家宋朝的避讳制度这一关都过了,水平很高的。这也是历代家谱封建流毒的弊病。所以新世纪的我们在重修谱序的时候就应避免封建社会的哪种附会写法,采用严谨的文风,实事求是的编写自己分支的谱序。
名人都出自一个世系,待考的很多,附会的结果。需要进一步修正的很多,这个也是很多家谱重修时候的历史弊病,也有的是历史遗留问题。例如说历史上有个侯景,有个袁世凯,其称帝的时候就专门找人杜撰了一个名门望族。家谱由于封建社会的流毒,部分文字带有本位思想,以“名人效应”代族史研究的实际存在,目前编写的时候,材料取证不到位的话,也很容易出错,这就需要矫枉过正,去伪存真,也就是需要研讨的必要了。堵塞言论,国家不可发展;本位处理,族研出路何在?端正为文风气,以研讨方可出真知,去伪存真,就从和谐研讨中来。百家齐放,方可成大方圆。
——天水郡灯笼堂(敦伦堂)六家品门下銮公18世尹李杰壬辰年贰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