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四个女人想到四个男人
名字似乎俗了点。之所以想写这篇日志,是我昨晚看了网上一篇文章,里面讲了鲁迅感情中四个重要的女人:朱安、羽太信子、许广平、萧红。我把眼睛和思索的重点放在了两个人身上:朱安、许广平,也因此想到了鲁迅在内的
名字似乎俗了点。之所以想写这篇日志,是我昨晚看了网上一篇文章,里面讲了鲁迅感情中四个重要的女人:朱安、羽太信子、许广平、萧红。我把眼睛和思索的重点放在了两个人身上:朱安、许广平,也因此想到了鲁迅在内的四个男人。
说内心话,给这四个人统一加上男人的名汇确有不恭,他们,一直是我心目中的高山,我只能在视觉中感觉其巍峨、在精神上感觉其神圣,却从不敢妄想走近山前,细辨其神容,因为我没有走到山前的足力;我也更不想飞入山中,细甄其草木,因为我觉得没有猎奇的必要,眼前有这四座山,就足够了,我的世界里就有了高远的启示,我的眼睛就有了拜视的仰角。
首先想到的当然是鲁迅。
想到的是鲁迅和朱安,鲁迅和许广平。
翰翰人世,生死聚散;花月良缘,绿女红男,这个世界因有了花,有了月,有了情而动人,而有了千古遗憾。母亲为儿子操劳终身大事,选了个极具妇道美德的媳妇;朱安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生耗尽心如枯灯;鲁迅既不能扼灭自己的爱情追求,又不想抗拒母亲的苦心,把朱安作为“母亲的礼物”极尽供养善待有加,他们好像都没有错,多重的无错却架构了一片冷雨荒原,而在那个时代,这样的冷雨荒原有多少人侧目,又有多少人痛惜?两个被爱情城堡的厚墙隔开的人,只有独自吞饮无尽的苦涩。而当鲁迅遇到许广平,这美丽感情催放的花朵,在当时却遇到了诸多貌似正义的攻击:道貌岸然者的‘色情’私奔,讨姨太太,弃北京之正妻而与女学生发生关系......所幸的是,那个时代走去了,那种最人道也最无情的思想走去了,时值今日,有几人不对担当着学生、秘书、精神战友、生活伴侣的许广平倍生敬意,不对鲁迅迟来的春天由衷欢欣。正是有了许广平的爱情,鲁迅的生命才更完整,文学的天空里上也多了一点圆满。
第二个我想到的是季羡林。
对于季羡林,我绝对仰视他的学问,仰视他的人品,也绝对佩服他的婚姻观。他和妻子,一个是国学大师,出入最高文化府地,一个只念过小学,一辈子都没有看过小说,没有给丈夫写过一封信,终其一生,都不知道丈夫研究的是什么,有什么意义,她得到了丈夫高度的褒赞,是因为一辈子都勤勤恳恳,对季家真正做到了“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在乱世中与丈夫相濡以沫,始终无怨无悔,真正是一个极为难得的贤德媳妇。季羡林是幸运的,妻子彭德华是幸运的,可我却不能释怀大洋彼岸的那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不能忘记那个叫伊姆加德的姑娘、那个房间洁白的桌布、银灰色的老式打字机和并排放着的小方凳和深蓝色沙发椅以及一个等待六十年后平静而安详的声音:“瞧,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一直在等他回来。我的手指依然勤快灵活呢,我甚至还能打字!”唉!人世间情为何物,有的爱用肌肤相亲传递,有的爱用目光交接传递,有的爱千里的目光也不能到达,只能交给万里的风,这荡漾的风传送着远方的心语,也吹白了相送时乌黑的头发,遥望的目光年复一年,天涯那边却注定没有归期。我愿意把花束献给三个可敬的人,如果有来世,惟愿上天关爱他们每一个人,尤其不要再苦了美丽多情的伊姆加德姑娘。
第三个想到的是金岳霖。
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是从余秋雨的散文里,从余秋雨说到他的逻辑学,知道他在余秋雨心目中的地位,知道他在中国学术界的地位,这还是其次,最让我回肠荡气的,是他和林徽因的爱情。
我们的天地神圣无比,她缔造了那么多优秀男儿,也缔造了那么多极品女子,可这些极品男女的爱情轨迹却偏偏不是两两相交,而是多重交叉。徐志摩和林徽因交叉后又有了各自的方向,金岳霖和林徽因的交叉却燃烧了一个哲学大师的一生,让无数人为之崇敬为之感叹,我感叹金岳霖对林徽因的欣赏,那不是红尘男女一见钟情或日久生情的欣赏,而是像对待圣女、对待妹妹、对待另外一个自己心灵的冰玉般的感情,这感情只能用一双手高高地捧起,不容一丝尘埃污染,不容一点私念亵渎。面对同样爱着林徽因的梁思成,他退出了,依旧毗邻而居。林徽因活着,他静得像一泓水,只给爱的人温馨却绝不生一点干扰,林徽因死了,他也终生为之相守,不把感情转送给另一个人。想到金岳霖,我耳边会时时响起这样的这样的话:“我所有的话,都应该同她自己说,我没有机会和她说的话,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有这种话”。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到了这个程度,那就是到了极致:情像水一样柔,志像石一样坚,爱到人间,爱到天堂。
再一个想到的似乎和爱情没太多关系。
弘一大师,李叔同。
这位民国年间的传奇人物,让我对失意厌世遁入空门的看法得到了根本改变。当年,他风流倜傥,才惊四座,与诗文友吟风弄月,游山玩水,混迹于烟花艺馆,而后,教育救国,艺术上突飞猛进,家有娇妻爱子外有知己红颜,却于盛年三十九岁,断绝尘缘,超然物外,青灯黄卷,芒鞋褴衣,耳闻晨钟暮鼓,心修律宗禅理。我知道他虎跑断食得到的超凡沐浴,我知道他当时与当局有诸多不快,但我真的想知道在他出家最后一个晚上,恭敬地点燃一支红烛,为完成朋友之托,写下了他在俗时的最后一件书法作品,写完当即将毛笔折成两截,翌晨出家为僧时心的历程,想知道在他剃度时耳闻寺外妻子和红颜跪地哭谏时的四大皆空,想知道他最后留给世界的“悲欣交集”内中含义,纵观他的一生,空门外卓有建树,驰名于世,空门内潜心戒律,著书说法,看不到一点消极悲叹的影子,他没有疆场驰骋风云叱咤,但他也是一个活出了人生光芒的极顶之人。
偶发感慨,写了一篇,涉及点不少,哪一点也不深刻,窘也!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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