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朵舞动在江南的雪花
杨献平主编、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散文中国贰--散文新锐九人集》到达世界屋脊时,一路跋涉了整整一个月。我知道它不是缺氧,而是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那是沉甸甸思想的重量,也是艺术的重量。书有价,但思想无
杨献平主编、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散文中国贰--散文新锐九人集》到达世界屋脊时,一路跋涉了整整一个月。我知道它不是缺氧,而是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那是沉甸甸思想的重量,也是艺术的重量。书有价,但思想无价,艺术无价,友谊无价。在五天多的阅读里,我读到了“书生”吴昕孺、段炼的才气和灵气,“民间”李天斌和师永涛的锐气和底气,“女红”江南雪儿和蓝燕飞的秀气和香气,“存在”龙章辉、李新立、东湖的大气和人气。我深深地被书中展示独特的生命感悟和洋溢的人性光芒所陶醉,在这些熟悉或陌生的作品中陷入了对世界和人生的思考。其中我想特别谈谈对阅读江南雪儿的感受。
昕孺兄曾对我说,雪鹰啊,你一个人飞的好孤单,给你介绍一个和你一样爱雪的姐姐吧。我说喜欢听翅膀上雪落下的声音,她喜欢雪什么?昕孺兄没有告诉我,让我读读她的作品,于是我走近了这朵盛开在江南的雪花。在此之前,我到过她的博客,读过他的作品,但说句实在话,当时没有太深的印象,除了我对网络阅读这种方式有一种说不出的抗拒之外,那就是我没有真正深入作品,走进作者的内心。在此之后,江南雪儿每一篇新的作品诞生,我都会第一时间去阅读,去体味,也曾在《散文》等杂志上读过她的作品,但只能从作品开始,又到作品结束。但在今天,读完她收录在《散文中国贰》中的10篇作品,我竟然有一种走进她内心和思想的渴望,成为她心中的一面镜子,解读她对世界、人生、婚姻、爱情、欲望以及个体的认识,看一朵雪花在江南诗意的飞翔。
人与自然
人是自然的衍生物,和大地、河流、树木以及千千万万的生物一样是自然的一部分,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孕育、成长、进化,但当人类成为地球的主人之后,这和谐的一切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对自然的索取、改造、破坏就一刻没有停止过。正如江南雪儿在《漂流在语言的河流上》所说,人类似乎有一种不成为文的约定,欣赏一道风景,总要以自己的身影去覆盖它的宁静;热爱一处景色,定要用自己的目光和足迹去涉猎践踏一番,以亲历临近来诠释他的感情所系”。人类一出现就是对自然宁静的破坏,人类社会的产生和发展则在人类和自然之间修建了一座隔离墙。工业革命的发生和城市化的崛起,加剧了这种人与自然的矛盾。践踏、杀戮、移植、改造让土地疼痛,让土地喘不过气,它需要深深地呼吸,于是有了河流。在大自然面前,人类史渺小的,所以人类要聚集力量来与自然抗衡,于是有了语言。“河流是土地的呼吸,而语言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呼吸”。人类在折腾完自然之后,开始折磨自己,为了抢夺资源、权利和肮脏的利益,战争、明争暗斗,以对方的失败和痛苦为代价,建立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同时孤独、失落、绝望,对真善美的回归让自己痛苦不堪,这是人类为争取所谓的幸福付出最惨重的代价。江南雪儿在语言河流上漂流的过程中以一种浪漫的方式让我们在这种永远无法真正抵达的过程中实现了痛苦的反思。人类应该多一些这样的反思和拷问,否则,人类毁灭的那一天,人与自然才能达到一种永恒原初的和谐。
孤独与夜晚
黑夜总会如期到达,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孤独是一朵寂寞之花。它在夜晚对我开放”。孤独本质上说,是一种隔离和距离,心与心的隔阂,心与心的距离。有人说孤独是一种美丽,但我觉得更是一种无奈。江南雪儿说黑夜也是一种经验。“这样的夜晚,我就粘贴在生活内部,皮肉无法撕裂,血液无法隔断,作为尘埃一粒的我在生活的长夜里川流不息”。黑夜我们谁也无法拒绝,在黑夜里,我们会孤独、害怕,那是因为黑夜是一种未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无限的想象,无限的渴望,最终抵达恐惧。其实假如我们放弃了这种想象和渴望,让我们安静下来,我们就可以甜甜地入睡,就可以有梦。“梦的动机在于愿望的满足”“梦具有浓缩作用,他说你的梦思中必定要潜藏一个并非如此不紧要的共同元素”。让我们在梦里摆脱孤独、在梦里幸福,假如我们生活中多一些梦,也许人生就多一点希望。江南雪儿用女性天然的敏感,在对自己独特的感受的描述中让我们对孤独与夜晚以及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我要告诉大家的是,黑夜总是要过去的,梦也是要醒的,我们总要回到现实,正视现实,我们才能超越自己。
灵魂与肉体
前一段时间,网络上流传着一个女儿自愿为画家父亲当模特的故事,也曾有一个湖南诗人公开召开无性模特。在这个男性为先的世界里,女人用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支撑了男人的目光和欲望。在《灵肉飞扬》中,江南雪儿这样写着她对灵魂与肉体的认识。“衣服是多余的,目光已经剥落了他们”“灵魂是公主,肉体是奴婢”“我认为我的灵魂很优雅,像淑女;我不喜欢我的肉体,她像荡妇,让我羞愧”。高尚的灵魂依附于肉体,我觉得肉体也是高尚的,即使她被目光和欲望蹂躏。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肉体纯洁,但是我们至少可以让自己的灵魂高尚。这让我想起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一个以卖淫为生的小姐,把自己丧失自尊换来的2万元钱,全部捐献给了地震灾区,她说:“别嫌我钱脏,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还有那个老乞丐,多次为灾区捐款。相比那些纸醉金迷、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人,这样的肉体和灵魂一样的高尚。江南雪儿以个体体验的方式用这种近乎残酷分割把肉体和灵魂分割,与其是一种解脱,还不如说是一种人性的回归。但是我们也不能以灵魂的高尚来放纵肉体,因为肉体的背叛无论从道德上还是情感上都是灵魂的堕落。
离开与抵达
我有一种渴望,就是永远在路上。从心里说,我害怕离开和抵达。因为无论离开和抵达都无法真正达到。“一条船行将远航,动机不在于履行,其终极目标是抵达港湾”“离是一种出发的姿态”“他把心留给我,带着一腔空皮囊去羁旅征程”。这是《状态·离》中的几句话,看起来有些唯心主义或者有点形而上学的味道,其实这是一种真实。人离开了,心还在,思念还在。一旦离开了,就再也无法再次抵达,比如故乡。这一次的抵达和上一次的抵达也不可能完全的一样。江南雪儿把人生的哲学和生活的哲学融入了文章,使文章有了一种智慧穿透力,在这个粽子比思念甜的端午节,抵达我的内心。
爱情与婚姻
有人说,婚姻和爱情乃至整个世界都是妥协的结果,我信然。还有人说,女人就是为爱生的,这一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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