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冷晰子:一分妖娆,三分清丽,两分妩媚,四分古意
晰子在做着读者论坛的管理,坛子办得风生水起,伊人自然功不可没。我们不曾有过一次的直接交流,包括任何可能的方式。但我坚信,她知道我,就像我不能绕开她一样。我们之间并不简单是论坛管理者和成员之间的关系,我想晰子也没有这么形而上地认为。隐隐约约地知道晰子文笔很美,也很有人缘,在网上不少论坛,她的文字欣赏者众。
对晰子其人我是心存感念的。读者论坛的版主通知我加入交流群,声言:晰子让我告诉你;读者论坛搞互动交流,我第一个获邀漫话东坡诗词,这肯定有晰子的意向在;在年终评选优秀会员时,据说又是晰子首先提名我……晰子如此抬爱,我呢,所作所为实在有些不堪。用论坛某文友的话说,哪里有热闹哪里有我。似乎我游手好闲,喜欢瞎凑合。其实,如亚圣所言:余岂好辩哉?余不得已也。还是鲁地兄弟宋长征善解人意地说我:他善“狡辩”,他诗书堆案,他“闲事”管的宽,他家事常把玩,他有真性情,睿智效愚顽。呵呵,长征美言了。
就散文的题材我和文友探讨,对所谓的“小女子散文”阐述己见。我手写我口,言为心声,原本没有太多推敲。言来语去,不免会有一些笔墨官司衍生。在《散文、小女子以及小女子散文》一文里,提到了冷晰子,以及她的文章《风花雪月小女子》。我为文的感发,本源于河北作家齐凤池和冷晰子的文章互动。小文甫成,有文友劝我不要掺和其中,由于行文并无私念,所以斗胆抛出。此文事涉女性散文的写作,自然引起某些不明就里女性作者的敏感,其中也包括当事人冷晰子。
从冷晰子的文字回复里,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意绪。其实,仔细读过文字的许多文友,明白我是在为从事散文写作的“小女子”们张目的,散文写作中,大男子主义同样也是要不得的。可惜,我的苦心被浅尝辄止的阅读者忽略。晰子在后来的几次文字相逢里,应该没有忘记我曾经谈论过的“小女子散文”,在我某篇抒情性极强的婉约文字之后,晰子留言:呵,偶尔风花雪月一下,是不是感觉不错啊?看,这丫头在这等着我呢!当时答应用篇文字回应她的,在此权作一答:风,春风和煦,夏风习习,秋风萧瑟,寒风凛冽;花,绚烂春花,夏日莲蕊,秋菊傲霜,腊梅斗雪。雪是雨的精魂,月是诗的寄托。风花雪月,何错之有?人们惯常诟病的,不过是对其极端的追寻和病态的依恋而已。从某种意义上说,对自称风花雪月小女子的冷晰子,我打心眼里藏着几分赞许。
读晰子文字日久,依稀领略到的是丰富而敏锐的知性女子性灵。文友嘎玛丹增说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自己作为怀想,放进一断陈旧的时光里……用一种短暂的单纯触摸那些远去的背影。凡为文者,多有类似嘎玛丹增的旨趣。在晰子的文字里,我感受到的是细腻情怀对远逝岁月的点滴追寻,是纯净意绪对沧桑屐痕的纤笔描摹。读晰子亲情,文字里“那件藏在檀木箱里的紫色绣花旗袍,是母亲的似水流年里那些逐水的艳丽桃花,暖了一江秋水和清寒孤冷的日月。”《谁是你的林子俊》,你又是林子俊的谁啊?傻傻地问,问痛了心,问哭了无数双读者的眼。我欣赏冷晰子,远远地,不是因她文字里的冷艳让我却步,而是我怕自己会在其文字氤氲的强大气场里不能自拔。于是,遥望,是拒绝,也是自卫。
“不可救药地恋上董桥的字。”一句劈空而来的话,开启了这篇《唯有雏菊》。“我不知道有每人在董桥的字里读出几分沧桑。我却认为是有的。有一种把风景都看透的淡定与从容。”“沧桑”、“淡定与从容”,是晰子读香港作家董桥的心得,又何尝不是晰子自己文字的真切写照呢?“只几笔勾勒,那些人物,事件就像一朵初开的花,瓣是瓣,蕊是蕊,水灵灵地分明。”董桥的文字如是,晰子的文笔亦如此。
“喜欢在冬夜里,抱了个暖水袋与书相逢。北方是有暖气的,可我的指尖依然要依靠暖手宝或者暖水袋来取暖。滚烫的水灼烧着红色的胶皮,隐隐有一股皮肤被灼伤的味道。和墨香,纸香,桌子上正冒着热气的咖啡香,弥散在空气中。有些暧昧。”这样的文字,咀嚼,余香满口。通过晰子的个别篇什,偶然知道了其人生的雪泥鸿爪。自称习字三两年的她,其实一直在用心感知着生命和世界的对语。“我还开始怀念乡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总在冬天怀念乡村。或者,是因为冬的慵懒和寂静容易让回忆发酵。像读书时食堂里雪白的馒头,绵甜的香袅袅的从窗口溢出来,穿过操场飘到教室。诱惑着我们的胃。”读晰子,读到了书香,读到了岁月的回响,也读到了几许亲切。
她写玫瑰“风尘味太重,重得人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不小心就会掉在地上。花容失色,枝残叶凋。”最让她中意的是“那个马苋菜蓬勃生长的乡村”,“洁白的雏菊,满野浅紫的紫蓝草。我们大把大把的采。抱在怀里,让花儿和自己一样开。”“让花儿和自己一样开”,好玲珑的句子,此种风情,乃晰子独有!她有时“忽而会傻傻的想,真空里有没有疲惫,如果我们可以生活在真空里?”呵呵,古今墨客如此犯傻者并不鲜见:“举杯邀明月”如是,“泪眼问花”者亦如是。李白坦言:“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辛弃疾醉酒撞树,“却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古往今来,天地之间充盈的文脉仙谛,流淌在某些精巧的魂魄里,晰子当得其一二吧?
在此篇文字里,晰子又不自觉地回忆起往昔的温暖旧事,读来让人怦然。最美的事物往往最容易流逝,而眷恋,不可逆地成为回忆的源头。“那种白色的、纤尘不染的雏菊”,成为作者心间深深的痛。晰子在惋惜:“雏菊只在某段年华开放。我们都懂得。它不是年少,不是青春,只是某个恰恰好的时间,但是,每个人的生命中,它只开一次。或许,一次都不会开。”“开”是凄美,不“开”,又是另一种恸。
《唯有雏菊》文中,晰子说董桥:一分妖娆,三分清丽,两分妩媚,四分古意。是语拿来作为我读晰子文字的感受,不也很恰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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