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烤鸡腿
最近牙齿有点晃,有点痛,还有点摇摇欲坠模样。这都是年轻那会儿拿它来当开瓶器使的结果。这不,现在便来冲动地惩罚了。本来我与烤鸡腿之间没什么关系的。可是周公街上那炒饭摊的小两口一日两拉扯,便有关系了。烤鸡
最近牙齿有点晃,有点痛,还有点摇摇欲坠模样。这都是年轻那会儿拿它来当开瓶器使的结果。这不,现在便来冲动地惩罚了。本来我与烤鸡腿之间没什么关系的。可是周公街上那炒饭摊的小两口一日两拉扯,便有关系了。
烤鸡腿是个人,不知是谁给起的外号,反正街上的人都如此叫法。这里我先透露一下,她是女的,活的,来自新洲。其老公叫烤急腿。因为总要赶着上班,所以每次都烤得比较急。他火急火燎的烤。他满头大汗的烤。往往烤得焦了、糊了、黑了,却拿把剪刀胡乱剪、胡乱剪。可他不是崔英英。那持剪动作显得笨拙,让人好笑。
于是我经常地偷笑他。
一日,想不到他主动跟我打招呼。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哦,你来了。”
“嗯,我来了!”
我摆下地摊,后慢慢踱去他的摊前。我在寻思,想破开这个局。
“喂,老乡,你认识我?”
“我能不认识你。以前在麻城街上,经常看到你摆摊。”
“哦,你是麻城人?”
“应该算是。”
“什么应该算是,什么意思?”
“我是新洲人在麻城啦。”
“哦,我明白了。”
“我在麻城师范食堂做了好几年呢。”
“哦,那你老婆是哪里人?”我想当然地问起这个。我期待着她是麻城人,最好是。因为正好可以有理由来蠢蠢欲动的想法啦。比如画她的像。比如吃她的烤鸡腿。谁叫她长得五官端正、光彩照人呢、惹人怜爱呢?
“新洲。”
“哦。不是麻城人哦。”
得,对话到此为止,不再深入。如果强行,他就防人。
接着,那个烤鸡腿来了。于是这个烤急腿便上班去了。此时,我不走,我等她聊。
“喂,签名的。我知道你是麻城的。”
“喂,烤鸡腿,我知道你是新洲的。”
“咦,你怎么知道?是我老公告诉你的吧?”
“咦,你怎么知道?是你老公告诉你的吧?”
“哈哈。”
“哈哈。”
“以前怎么没有看到你们烤鸡腿哦。是最近两天才出现的吧?”
“以前我跟我老公在一个厂里上班。由是经常要上夜班,不习惯,于是接手了这个摊。”
“哦,生意怪好的呀。我看。”
“哪里呀,一般。跟上班差不多,只是要自由些。”
“哦,那是。”
接下来她的眼睛大,不说话,替一个客人烤鸡腿去了。而我,便没事找事地弄了张纸来,然后拿了钢笔替她画起像来了。
“喂,烤鸡腿,那个签名的偷瞄你,在偷画你的像呢。”
“瞄吧,画吧。等一会我告他侵犯我肖像权,要赔偿。”
“哈哈。”
黑发,弯眉,大眼,口罩,中耳,白颈,圆膊,鼓胸,灰衣,摊车。稍倾,一个活灵活现的烤鸡腿的侧影开始丰满、变得生动起来。哦,简直是栩栩如生、惟妙惟俏也。
“像,真像!”有旁观者如是说。
哈,这话,俺最爱听。虽然,我有时候挺讨厌这些人。你说,他们经常不买只看,有什么意思?这不是浪费我的感情嘛。还有,一只白狗也跑过来凑热闹。只见它趴在地上,摇着尾巴,准备向人献它的狗儿媚。
“画得像?”
“像,太像了!”
“那我过来看看!”
哈,那个烤鸡腿真的夹着一个鸡腿就过来了。不知道是忘记给客人的,还是对俺为其画像的奖赏。我期待是后者。心里美滋滋的。但愿如此。
可惜不是。可怜、可恨、可叹、可气。
“嗷”的一声叫,忽听那只白狗负痛,爬起来吡牙裂嘴跑开了。原来是烤鸡腿不小心踩着它了。接着便见那只烤鸡腿成垂直落下,终于尘埃落定。
“这死狗,浪费了我一只大鸡腿。”
“哈哈。”
像画好了。我起身,拿给她。烤鸡腿边走边看,慢慢回到摊点。她的眼里推着波,脸上泛着潮,看得俺心里直发火。哈,看得出,她还是挺高兴与满意的。嘿,有门!
“我的热情,好像一场火,燃烧了整个沙漠!”我走了过去,本着趁热打铁,以便火上浇油,想象轰轰烈烈。
“唉,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却要命。”
“是吗?烤鸡腿,我不相信。你看刚才你踩到的那只白狗,它正听着高兴,正兴奋地在地上打滚呢。”
“哪里呀。它是只黑狗,不是我踩的那只白狗。我刚才掉下来一只肥鸡腿是不?后来它捡去了。吃了,正高兴呢。”
“它明明是只白狗嘛。是你一脚把它踩黑了。”
“不是。我的脚哪有那么大?”
“就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哈,踩了它一脚,弄得它挺没面子,所以灰头灰脑地变黑了。
“哈哈。”
“哈哈。”嘿,只见那对炒花饭的小夫妻俩人也跟着唇红齿白地笑开颜、笑开颜。
“喂,签名的,买只大鸡腿去吃吧?”
“我要吃也得先吃了你的炒花饭呀。”
“嗨,画像的,买只肥鸡腿来吃呀?”
“我要吃也得先吃了你的麻辣烫呀?”
“哈哈。”
“唉,签名的真抠门。”
“哼,画像的真小气。”
“哪里、哪里呀。我牙痛,不能撕扯。”
“哈哈。”
“你们以为我不想吃烤鸡腿呀。其实,我特想。当然,我更想吃的是烤人腿!”
“哈哈。”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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