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齐玉是第几次这样烂醉在自己家里了,邵子明边帮她把鞋脱掉边哀声叹气地把她扶到沙发上,接着又把她的外衣脱掉狠狠地说:“又这样,没出息”。齐玉边傻笑着边说:“谁没出息了,没出息能挣那么多钱吗?子明,我比你都有出息”。子明瞪了她一眼,“行了,你就知道钱钱钱的,我赶不上你!”看着齐玉蓬乱的头发和已经不年轻的脸,邵子明有一种想抱住她大哭一场的感觉。子明老公已经习惯了齐玉这样不定期的到家里突击,知趣的到儿子房间里去了。
子明和齐玉是在高中时最要好的朋友,在班级里两个人除了都能算得上是个第二眼美女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擅长写诗歌、散文什么的,经常有一些文章见诸报端,被同学们誉为“才女”。两个人一见如故,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齐玉从小妈妈就去世了,家里还有一对双胞胎的弟弟,作为家里唯一的女性,齐玉刚刚长到个子超过锅台就开始做饭了,洗衣买菜,照顾弟弟们,担当起一个母亲的角色。由于这样的家庭齐玉很立事,也很有个性,同学们都觉得她脾气挺古怪的,高中三年,只有心地善良的邵子明是她唯一的朋友。齐玉常不屑一顾地对子明说:“我知道,她们对我不好都是出于嫉妒,谁让我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才华了呢。”子明听了只是无奈的笑笑。
之后是子明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国企有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有一个算得上是幸福的三口之家。齐玉则不然,高中毕业后风风火火的开始了打拼,做保险、做销售、开台球厅、做酒店领班,子明参加工作时,齐玉已经用四年的时间完成了创业,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资本积累,成为名符其实的女强人。
偶尔和子明在一起的时候,齐玉每次都很有优越感地对子明从上到下的评头论足指手划脚,不是妆化的不对了,就是衣服穿得不时尚了,总之是一顿狠批,子明有时不高兴地回击:“你是不是得了强迫症,把我当成你手下的员工了?总是瞧哪都不顺眼”。“哦,是,我是有点成职业病了”。和子明在一起时齐玉说话语速极快,期间还不停地接打电话。子明说:“你能歇歇不,我跟着你在一起很紧张”。“没办法,为了挣钱啊”。“那你挣那么多的钱是为什么?“是为了挣更多的钱啊!小时候过苦日子让我现在都穷怕了。”“我服了你”。子明说。
子明也知道,齐玉不挣钱的话也真的是不行,有一个好吃懒做兼酒鬼的老公,稍有不顺还对齐玉拳脚相加。子明心想:“这世界真是奇怪,再强的女强人也有死穴”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性格刚烈的齐玉偏偏拿这个老公无计可施,除了到子明处借酒浇愁外别无他法。
每次酒醒后齐玉都起誓着说肯定要离开那个恶棍,没过三天就涛声依旧了。再来时子明不客气地说:“你就是贱,怎么就不能离开那个混球”,“你就这样下去吧,你再离不开他下次别来我这儿了”。“都是你自找的”。子明数落着,每次齐玉都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往日嚣张的自信劲一扫而光。
齐玉差不多有半年时间没来打扰子明了,子明想:“这次战线拉得挺长啊。”一天,子明接到齐玉的电话说晚上要过来,子明以为悲剧又要重演了,不想这次来家里齐玉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意外,是清醒着的,说是刚陪客户吃完饭,还说自己现在正在努力戒酒呢,今天陪客户连一滴酒都没喝,接着,齐玉拍着自己的胸膛说:“洗新革面,重新做人。”子明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行,好样的!”齐玉拉住子明的手,眼睛瞪得亮亮的开始对外行的子明讲她的辉煌战果来,销售额不到一年又增加了近400万元,新拓展了多少个市场,打败了几个竞争对手,又从别人手里抢过来多少个客户。一顿连珠炮般的轰炸,听得子明都没有插话的余地。两个躺在床上,齐玉依旧兴奋地手舞足蹈,“子明,我很快就能成为这一行业的龙头老大了,到时候我就请去国外旅游一趟”。
“好,我等着呢。”子明回答。“那你老公最近表现还不错?”谈到那个不争气的老公时,齐玉立马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唉,别提他,提他就扫兴。我早已经把那个该死的老公当屁给放了,也就没那么些烦恼了。”
“那是离婚了?还是……”
“没离,也离不了,看在他是我孩子亲爸的份上就不离了。再说了他那脾气,我要离婚能给我宰了,我的命可挺挺值钱的啊。”
“这我倒是相信,但这样也太委屈你了吧。”
“习惯了,我现在也彻底地想开了,我早已不再追求什么爱情了,对爱情彻彻底底的死心,也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再说,也别再让他去糟蹋良家妇女了,就可我一个人祸害吧,也算是为民除害,为国家做点贡献。”齐玉说完自己也笑了。
“就你思想境界高。别这么想,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我老公虽然只是一个小职员,挣钱也不多,但对我和孩子都挺好,你看,我不也过得挺好的吗?你要找一个性格好的、真心对你的也行啊。”
“算了吧,我去算命了,命里注定婚姻就是不好,和谁过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认了。”
“你还迷信这个”子明无奈地说。
“不是我迷信,是做生意的人都信,我现在啊,挣钱就是唯一的、最大的快乐。再说了,找什么样的?哪个男人可靠呢?我现在也老了,男人即使和我在一起不就是掂记我的钱吗?我辛苦挣来的钱我都舍不得花呢,还要投入扩大经营上。我可不能找一个像你想的那样光性格好就行了的,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是需要理由的,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能够有让她崇拜的地方。”
“那你老公身上有让你崇拜的地方所以你才不离开他?”
“好歹他不掂记我的钱,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啊,我每月给他个三千五千的就能把他打发了。”
“那你可就为金钱牺牲爱情了。我困了,早点睡吧”。子明感觉话不投机,“她怎么变成这么唯利是图啊。”
女人放弃了爱情只要有金钱就能有真正的快乐吗?子明不懂了。
接下来的几年里齐玉真的没有再醉过。由于商场竞争压力大导致内分秘失调,齐玉的脸上的痘痘总是层出不穷,毛孔也变得粗大,说话声调也高,变成了一个性别女性格男的人,有时齐玉会给子明打电话诉苦:“子明,你知道失眠的痛苦不,我现在每天都睡不好觉,地下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家里挂的钟必须得是静音的,最最痛苦的是,我好像每天半夜都能听到别人家里秒针
岁月如飞刀
已经记不清齐玉是第几次这样烂醉在自己家里了,邵子明边帮她把鞋脱掉边哀声叹气地把她扶到沙发上,接着又把她的外衣脱掉狠狠地说:“又这样,没出息”。齐玉边傻笑着边说:“谁没出息了,没出息能挣那么多钱吗?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