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冰冷,空间缓慢,行囊萎靡在地。没有聚也依依,散也依依,读不出温情的味道。就这样我终于在这个四月离开了。
whereisdestination?
夏日的寒风刀割般划过面颊,生疼而清醒,不知身后的影子有多长,whereisdestination?
汽车在即将启程汽车的那一刻我仍不住地向后张望,相信紫轩会不经意地出现。直到那条长长的柏油路消失在眼底,我终于绝望地转过头。什么东西在恸着紧着孪着缩着,牵扯胸口莫名地痛。会不会越来越淡越来越远直至疏离到忘记彼此的脸。紫轩,你不害怕么?
下车,上船。
这样一个慵懒的夜晚,这样偌大的一片海洋。习惯地将侧脸贴在玻璃上,却再也看不到流离婉转的烟火一幕一幕掠过。习惯被溶入黑色里,轻声哼唱不成凋的小曲,马达轰鸣。紫轩,你听到了么?再次想起你明亮而纯洁的脸庞。
船在黑夜里继续前行,黑夜仍在继续。
如果心不睡就会醉,心不醉就会碎。许许多多的凄美,许许多多的感伤,许许多多的眼泪,在那曾经的空间回忆。在没有确定的爱里只有等待和被等待,而爱,往往就在这等与被等的缝隙里偷偷溜走。承诺只是安慰彼此的笨法子,没有谁可以守侯到底。太了解爱情游戏规则的人往往早已从那些失败中明白了该如何取舍。痛点爱,就会有不断的小幸福和小眼泪。
一个位置空出来了,马上就有其他东西占了过去,再坚硬的胸膛,也有不能言说的惆怅,命运从出生伊始注定,就这样汹涌澎湃地轮回周转,生生不息。
海边的太阳清晨升起,傍晚落下。有些东西说远了,就真的远了。
终于肯相信那片一直在坚持的紫色被重重的黑色漫过,有种痛定思痛后的惘然若失。就好象我萎缩在繁华都市的某一角落,就那样顿在霓虹灯下看着某一视点,眼里闪过一片空洞。
不知道无声跌落的泪珠算不算脆弱?
我突然很想回到那片蔓延着无尽黑色的海洋,不习惯和华丽炕瀣一气,渴望着那种死寂般的宁静带来的深深刺痛。习惯在黑色里勾勒出某一个人的脸的轮廓,一张明亮而纯洁的脸,在黑色里萍踪浪迹偶尔怡然自得。
这是一个不能预见归期的远行,身上带着我的牵挂,装载了许多不知名的惆怅,日居月渚朽木死灰,还是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这个四月即将过去了,七月还在漫无边际的前方,神情越来越涣散,越来越惶惑,在这个没有她的繁华都市。
窗外四季分明,叶子刚长出来,滴水般的青翠,转而渐渐焦黄驳。Annbaby说:墙角是能带来安全感的地方。所以很多时候我都选择缩紧在那里,破例给自己点燃一支烟,低着头吐着烟圈想她。
紫轩在走之前给我发过短信,她说他即将离开,还有,我的吻很温柔。她喜欢把长长的眼睫毛在我脸上来回地蹭着,然后把唇轻轻地印在我的唇上,嘴角有倾斜的笑容。
她走后给我发了很多短信,我不在。我给她回了很多短信,她不在。
午夜的月光很凌厉,银白的亮光腐蚀着整片黑夜,她曾经会在夜色里穿着很漂亮的衣服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说她是活在时尚,玩在时尚的人,如果有一天没有了时尚她会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听了笑笑,胸口泛起一丝丝敏锐的疼痛。
紫轩还是没有回来。没有人倾听我胸口的心跳,没有人亲吻我的面颊,我拥抱不到她的身体感受不到她的气息,那么遥远。一个人惶恐地等待而歇斯底里的寂寞。
我整天都很恍惚,还是继续拼命点着香烟,目光呆滞一直凝望着某一视点。
整夜都在播放着那首“暗涌”,王菲用她凄美苍凉的声音唱: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历史在重演,这么烦烧城中,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什么我都有预感,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突然发现她其实是和王菲分离出来的一个人。她们的骨子里有着深邃的寂寞。相似弧线的脸廓,闪烁着黑色诡异的瞳孔。
音乐从深夜伊始凌晨结束,歌声如硫酸缓缓滴在心脏上,腐蚀,糜烂。
最终悲痛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市夜空。
黑色音思
街角冰冷,空间缓慢,行囊萎靡在地。没有聚也依依,散也依依,读不出温情的味道。就这样我终于在这个四月离开了。whereisdestination?夏日的寒风刀割般划过面颊,生疼而清醒,不知身后的影子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