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念想

海的念想

御妓散文2025-07-25 12:09:00
无端地,又梦到了海,却是在海岸,和儿子一起,捡拾潮汐后的贝壳。很诧异有这样的梦境,以往梦里的海,总是张狂着性格,呼啸着,峭壁样的压下来,直至呻吟着,在恐怖中惊醒。故乡的平原上,青纱帐是唯一的风景。稚嫩
无端地,又梦到了海,却是在海岸,和儿子一起,捡拾潮汐后的贝壳。很诧异有这样的梦境,以往梦里的海,总是张狂着性格,呼啸着,峭壁样的压下来,直至呻吟着,在恐怖中惊醒。
故乡的平原上,青纱帐是唯一的风景。稚嫩的渴望里,一直寄居着海的诱惑。海之前的幻想,总不能和湖泊分开,充斥在脑中的海经常是,一蓑烟雨,一叶孤舟,一暮斜阳。大了,渐渐地,海变成一只怒吼的雄狮,以弥天的气势铺压下来,无防无躲地,甲虫样的任它吞没。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飘逸便永远定格在曹公的胸襟里。
初遇海,却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藉出差之机,去了秦皇岛海滨,除了感叹海的浩瀚外,面对着一水的塑料袋,一锅饺子般翻滚地丑陋的裸男裸女,心里竟有几分悻悻。海宛如一只病猫似的任人圈养,抚摸,戏弄。那时的心情,很为海抱不平,仿佛人定胜天的口号,铁律一样囚禁了海的不羁。
识海也是几年前的事情,受朋友之邀,作了阵水产生意。期间品赏了一鸿傲天的绝美,喜悦了万船归港的壮观。真正感动于海,却是在那个不期而遇的午后。我们的车颠簸在水域间的小路上,不时的,有几只鸥鸟从车前掠过,矫健的身影舞出精妙绝伦的弧线,从车窗伸出手去,几乎要捕捉到它们健硕的矫姿,然而,一声唳叫,声音已消失在极尽的视野外。突然,毫无预兆地,天边卷来一片乌云,风也随之而起,眼见的,海里的水汹涌上来,一点点的要弥漫堤岸。海边的朋友说:“不好,要下雨了,快走,不然,一会儿我们脚下要没路了。”车迅速的提速,然而风和雨似乎来得更快,疯子似的追赶着我们,车子前面的路已经要被水吞噬,从没见过海发怒的我们都有些惊慌起来,很明显的,车身剧烈的颤抖了。朋友说:“别怕,只管开,前面就是码头,我们在哪里歇息。”
车终于在海水淹没那条小路前抵达码头,雨更大了,我们钻进一家小酒店,朋友说:“来两瓶酒,为你们压压惊”从窗外望去,雨和海已经完全相融在一起,云海相接的地方,分不清是海卷了云,还是云罩了海。云浪翻滚的世界里,什么都不复存在,只有云,只有浪,在肆意地奔腾,肆意地咆哮。远远的,一只船挣扎着驶过来,乌蓝的汪洋里,纸片般的摇摆着颤栗,一排浪卷过,船颠覆似的消失,俄而,又战战兢兢的出现。几只叛逆的鸥鸟在雨中趔趄着穿过,试图分裂云海地联姻,海怒吼着,滔天的巨浪山崩一样耸起,一声凄厉地哀鸣迅疾的消寂在云海的裹挟中。
擎一杯酒,站在窗前,海的激动激动着我的激动,我心里欢呼:这才是海,这才是我心中的海,这才是日月之行,星汉灿烂的孕育,才是秋风萧瑟,洪波涌起的壮观。想起海边朋友常用的那句夸张语‘海了去了’,恍然明白:海之大,海之深,海之怒,海之容,海的每一种品行性格,无不以浩瀚的无极呈现。
想念海,还有心中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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