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的青春不荒唐
亲爱的,上帝偷走了我们的青春,为什么顺手偷走了我们的激情呢?七月第一个星期天,我大学同学再聚首。一别10年,却没有预想中的热闹。我们这群被称做“情种子”的学中文的人,今天除了会握手、寒暄外,表达感情的
亲爱的,上帝偷走了我们的青春,为什么顺手偷走了我们的激情呢?七月第一个星期天,我大学同学再聚首。一别10年,却没有预想中的热闹。
我们这群被称做“情种子”的学中文的人,今天除了会握手、寒暄外,表达感情的能力已然退化。不见了当年散伙饭上的摔酒瓶子、抱膀子痛哭,剩下的只是男人的绅士,女人的矜持,看上去不像是老同学聚会,倒像是一场两国外交招待酒会。
看来,感情埋藏久了,是会贬值的。
这里面就包括几对曾经卿卿我我、死去活来的前恋人。她就坐在我的对面,在跟我的目光偶尔交汇的时候,投来一个浅浅的微笑。
这就是那个“直叫我生死相许”的人么?
大学生活三大件,入党考研谈恋爱。毕业近了,当我把前两件收归囊中的时候,后一件却发生了危机。
毕业前那年冬天,她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甚至开始跟别的男生约会。当亲眼看到一个高个子男生在教室门前用嘴巴给她的额头盖了一下章时,我简直难过得要死了。
我决定拯救我的爱情。
这天,我一走进教室,就见同学们围在黑板上看什么东西。一见我进来,大家哗地四散开去,脸上挂着笑,眼神里透着古怪。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给心上人写的东西被人用红笔加了编者按——“才子加流氓之作”,此刻挂在了黑板上示众。我觉得自己的头一下子大了。更要命的是,“才子加流氓”的恶名傍晚就传遍了学校。
才子加流氓围着操场转到半夜,抽光了两包劣质香烟。我下定决心,第二天是周六,去做最后的努力。
北风起了,有雪花零星飘下。我走下公交车,整整衣领,钻进严寒里。她的家住在市中心的文化小区。我在花店里买了一束鲜花,花了三十块钱——我一周的饭钱。
已是黄昏,路上的人们行色匆匆。我找了个IC卡电话,看了一下手表——六点钟,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电话里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你好!”我说,“是我……”
“有事吧?”沉默了一会,对方问道,“没事我挂了!”
“我在你家楼下呢!只想见你一面,耽误你五分钟!”
“很晚了,我出不去!”
“我有样东西给你!”
“太晚了,我不出去!”啪,电话挂了。
一个小时后,我再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
“你好!我还是只占用你五分钟!”
“我不出去!”
“你不出来,我就等下去!”
“你愿意的话,那就等吧!”啪,电话又挂了。
一个小时后,我又拨了电话,盲音。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打了几次,全是盲音——电话听筒被人拿起来了。
大街上早不见了行人。一阵冷风吹过,我缩了缩身子。我把鲜花揣到怀里,在地上铺开张报纸,背靠着一棵树坐下去,准备迷瞪一会儿。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得花儿也谢了……”还未关张的商店里传出张学友的歌声来。还是在入学后不久的中秋晚会上,我唱过这首歌,后来听她说从那一刻起就对我有了好感。如今此情此景,勾起诸多悲伤。
我被冻醒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我起身活动了一下快被冻僵的身子——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我一路找去,找到一个还亮着灯光的小商店,想买包烟来打发时光。一个男人坐在店门口,女的站在柜台里抹眼泪——地球人一看就知道,闹别扭了。
“拿包烟。”
见没有人理会,我提高声音说:“来,拿包烟!”男的回头看一眼女的,抬起的屁股又轰然落下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从怀里掏出鲜花,抖了几抖,说,“放着好日子不过啦!你们看看我,都等了六个小时了,现在也没等来我的爱情……为什么拥有的却还不知道珍惜呢?”
夫妻俩不知道这是哪路神仙突然驾到,一下子傻在那里。我再喝一声:“拿烟!”男的这才缓过神来,他起身走到柜台里,拿了包烟递过来,说:“兄弟,就当送给你吸。”
我也不客气,接过烟,用一副踏遍千山万水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难的语气说:“好好珍惜缘分吧,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呀!”
走出店门那一刻,我泪水喷涌而出……
我是被清晨扫大街的城市美容师给吵醒的。美容师大概嫌我有碍观瞻,一把扫帚挥舞得尘土飞扬。我爬起来,也不跟他计较,疾步向电话亭奔去。
电话通了,响到快要让人绝望的时候,那头传来了一声:“喂……”我完全可以想像对方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是我,还是耽误你五分钟!”
“我昨天不出去,今天也不会出去的!我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行吗?”人们都期待仁慈,却习惯于残忍。
“我只耽误你五分钟!”
“一分钟也没有。你,非得逼着我告诉你:我肚里有了,可不是你的!”
“啪!”这一次,是我先把电话挂了。
走在冬日清晨的大街上,我把那束送不去的玫瑰抱在胸前,泪水肆意奔流……
我知道这是现实与爱情搏弈的结果。毕业是一道坎,多少校园有情人迈不过去呀!
舍友二师兄,跟外语系一个学妹勾勾搭搭两三年,大限来临。毕业前几天,他半斤白酒下肚,酒壮英雄胆,在女友宿舍楼下扯着嗓子喊了一夜——“我爱你”。因楼道被锁,女友在宿舍又羞又急,几次要从五楼跳窗户,均被姐妹们拉住。二师兄直喊到凌晨两点,从五楼喊下来一床被子——女友是怕他着凉。
二师兄打盹到六点,正欲张口“我爱你”,却被保安带走了。后来,二师兄领毕业证颇费了一番周折。
一晃十年。坐在我身边的二师兄听我旧事重提,嘿嘿一笑:“荒唐!荒唐!”
我远望那张似是而非的脸庞,心里不是个滋味。
激情能否经久不熄?
1983年,两个研究人员找到了一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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