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泽
第二集人物:徐昭、徐寅、纪夫人、王老五、毕应元、高世德、陈丽卿、蔡京、童贯、高俅、杨戬、余深、老苍头、众丫头等。第一场雪霁,大相国寺。一顶暖轿,缓缓来到大相国寺。徐昭从轿内探出头来,他披着大金国来的貂
第二集人物:徐昭、徐寅、纪夫人、王老五、毕应元、高世德、陈丽卿、蔡京、童贯、高俅、杨戬、余深、老苍头、众丫头等。
第一场
雪霁,大相国寺。
一顶暖轿,缓缓来到大相国寺。
徐昭从轿内探出头来,他披着大金国来的貂皮长袍,束发紫金冠上再护上一顶深檐蓝狐暖帽,脚着一双獐皮窄靴,整个身子全裹在名贵的野兽皮毛中。暖轿后跟着老苍头徐则及几名小厮。
知客寮内早有知客僧了知出来迎迓,接入净堂品茗。
徐昭拜了佛,又坐了一会,便踱入后院寻梅。
后院的梅花正生出了无数个蓓蕾,粗壮些的约已有小指大小,却没有已经开放的。寻了一会,终于在雪丛里那向阳的一面,淡淡的开了一枝。
歌声:
京华腊月朔风回,万里春迎白雪来,走访寒梅无讯息,寺中自有一枝开。
歌声接着几声婴儿啼哭声。
徐昭:“这佛门清净之地,何来婴儿啼哭声?”
随声寻去,通往罗汉堂的走廊前的阶下覆着一口弃而不用的巨钟,约莫三四百斤重,那婴儿啼哭声仿佛是从钟里传出来的。雪花飘来,巨钟一周积着薄薄的一层雪,却又明显有一圈痕迹,这钟分明是在雪后曾被人移动过。
徐昭(画外音):“此钟如此沉重,何人这等大膂力,搬它得动?这婴儿又如何会在这钟里面?不知我能否搬动它?若能搬动,要看他个究竟。”
围绕巨钟打量了一番,然后脱下了貂鼠皮袍,交付与徐则,将腰带勒了勒,绕着钟仔细相了一圈,然后,将钟一摇,纹丝不动。
徐昭便挽起袖口,双手将钟拦腰抱住,大喝一声:“起!”
那钟被他抱起,离地约有一尺余高。徐昭向里一张,里面一块架空木板上好些糕糰饼粽,还躺着一襁褓,却是个刚满周的婴孩,不住地在啼哭。
徐昭对徐则笑:“只听说过有送子观音,没听说有送子罗汉,这罗汉堂廊前何来婴儿?莫非是哪个不入调的和尚外面遗下的种,人家送回来,这贼秃没处安置了,就罩在大钟之中遮人耳目?”
徐则慌忙:“公子还是快将这钟放下!闪了腰砸了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抱着这口巨钟,气力也渐渐支持不住了,只得轻轻地放下。
知客走来添茶水,徐昭拦住,指着巨钟笑问:“此在佛经中作何解?”
知客了知大师大惊失色,连忙将徐昭拉进净室,合掌:“阿也!阿弥陀佛!小施主切莫鲁莽,千万莫要去动它!招惹了他就不好办了!”
徐昭:“这却是为何?”
了知:“前些日子,寺中来一个冻不死饿不煞的乞丐,人称‘铁丐’,强寄在寺中。每日乞食有余,食物都贮藏在这口钟里,强如他的菜厨。这口大钟当初是吴越王钱俶派人从杭州运来,献给太祖皇帝的,历时已有一百余年了,重三百八十六斤,常人也抬它不动,如今倒好,他一天里要翻腾它几回。这‘铁丐’脾气暴躁,动不动便老拳相奉!寺中僧众无不畏惧。近日又不知何处抱来一婴儿,倒也亏他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喂食洗刷却十分周到。这婴儿不论昼夜,除了是睡眠、吃饭,啼哭不停。弄得敝寺内外六神不安,扰菩萨苦矣!这佛堂本是清静之地,无端养着这一婴孩,污秽殿堂,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
徐昭笑:“如此奇人,我倒要见识见识。”
户外巨雷般的咆哮声:“兀谁吃了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这些打不怕的秃厮,想陷害俺心肝宝贝女儿么!”
了知慌张:“不好说,这‘铁丐’来了!”
徐昭急忙迎出,细看那“铁丐”,身躯魁梧,面如铁锅,破衣褴褛。
徐昭作揖:“壮士息怒,是小弟好奇,闻得这巨钟下有婴儿啼哭声,故而翻看了壮士的行李。别无他意,仅是好奇而已,三望壮士海涵。”
“铁丐”不理不睬,右手擎那钟顶铜环,象掀动锅盖似的掀起大钟。
徐昭看得惊呆。
“铁丐”一手掀起大钟,一手抱出婴儿,将粗黑的手指头抹去婴儿嫩脸上的眼泪,这才放下婴儿,对徐昭唱了个肥喏:“公子不必过谦,原不省得这里的秃驴如此可恶!哪比得上少林寺的和尚良善,俺全仗乞讨为生,寄在此寺,这班贼秃却甚是憎嫌俺,算计着早晚要驱赶俺出去。”
徐昭问:“我看壮士身强力壮,有什么事做不得?却偏偏要行乞?”
“铁丐”抱起婴儿,解开大红绣花缎子斗蓬,褪下尿布,把着尿,深叹:“这女婴也和俺一般命苦!俺姓颜名骥,山东莱芜人,自幼父母双亡,兄弟全无,孤身一人。俺们当地多有练功夫的,先时俺便跟着俺叔跑江湖,使拳棒。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虽有些坎坷,却喜得平安无事。谁知前年一日,在河南府,俺叔不合吃醉了酒,将那来敲诈勒索的当地的里正打了一顿。平时,俺们见了这些人,都是巴巴结结送些钱给他了事的。也是俺叔心情不畅,又多饮了几杯,这才言语冲撞的。谁知那厮不甘心,便带着一伙人来准备收拾俺叔。那厮带来的打手全是些不中用的家伙,早被俺叔打个落花流水,那厮也被俺叔按在地上打得直求饶。后来听说那个里正姓范,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听说他老子也曾做过一任开封府尹,不知搜括了多少钱财。如今他在当地也是有名的一霸,俗称‘地头蛇’。他自己开了个骡马行,最有家财,又结交了好些江湖上不三不四的朋友,哪里受过这般气过?一气之下,便去报了官,竟诬陷俺叔赌博赖账,行凶打人。没多久,县里衙役抓走了俺叔,莫名其妙地吃起官司来。县里那些做公的不时来搜刮油水,俺哪有什么油水?他们搜刮不到,就将俺叔叔严刑拷打,百般折磨。俺叔叔受不过去,不久便死在牢里了。俺当时年幼力单,唯恐寡不敌众,只得强咽了这口气,却死死记住那姓范的那张鸟脸——如今俺准备去寻他报仇。”
徐昭叹:“你可知这姓范的在何处?叫什么名字?一概不知?好了!天下这么大,人海茫茫,哪里去找?”
颜骥:“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此生总有相会的时候。当时俺身无分文,只好将俺叔的枪棒膏药卖了。因听说东京是个大都市,算计到东京来。谁知数日没得吃的,在半途中就饿得晕倒了。幸亏一位少林高僧救了,在少林寺里养息了一年半载。那少林高僧闲着没事,还教了俺许多武艺功夫,什么‘罗汉拳’、‘韦陀掌’、‘铁布衫功’等等,俺一学就会,比寺里一般僧人都快得多,那位高僧十分喜爱俺,说俺是难得的学武材料。俺想正式拜他为师,但他非要俺剃度为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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