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
动物的灵性美是否已经超越了如今的人本性之善?
特别是那一件事……
这件事情其实已经过去了很久,我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年了,继续追忆,也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残酷的傍晚,我在马路中央看到了苦儿,它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看起来非常虚弱。
我冲下父亲的车,挤到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人告诉我,这只狗是被一辆小客车撞了,司机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急忙问他们,狗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
久久没人搭理我,这时已经走了一部分人。我当初只是一个十几岁小姑娘,这样子主动问人家还没人搭理我,那感觉别提多尴尬了。但我想这尴尬的是我,没关系,但丢人丢心的是他们吧。
出事距离现在有多长时间了?我不管了,继续问。
还是没人言语。后来终于有一位老人肯开口了,半个多小时吧。
哦,谢谢大爷。
我顺便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们,感觉他们呼出的气息是那样的冰冷……让我汗毛竖起。
它并没有外伤,但却恰恰是我最担心的。试想没有外伤,但却起不来也站不住,也许那就意味着更大的伤痛在身体的里面。
后来,我才想起,那痛早已不是当时的真正的痛楚。
我试图抱起它,死沉死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只抱住了前半身。就在这时,有个可爱的小姑娘用她稚嫩的双手把它的后腿用力一抬,它全身就都沉在我的怀里了。
但是她那颗纯洁的爱心没有得到她妈妈的赞许,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她妈妈喝令她的女儿,你这倒霉孩子,刚告你了别猫别猫(别摸),没听见哈?!给我回家洗手去!知道有嘛病吗?!
那个小姑娘哭得很伤心,我无法对她的母亲说什么,她也不值得我去浪费口舌。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来,对她说,小姑娘,它很感激你的。
她很懂得我的意思,那双杏眼怜悯地望着小苦儿,她想伸出手去安抚它,却被她妈妈刻在马路上的背影吓得立即把手收回到胸口,仿佛她俩就是同病相怜哪。不同的只是,女孩是人,苦儿是狗罢了。
之后她就被那女人连拖带拉地提了回去。
看看众人,个个面容冷冰冰的,热闹看完了,大家也就相继散去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我怀里还有病危的苦儿,救命紧,我抱着它一路跑回父亲的车里,父亲载着我们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着……
大概是抱它的时间有点长了,我的胳膊有些麻木。苦儿是一个很有灵性美的动物,它察觉到了我的疲惫,便用它那滑溜溜的小脑袋蹭蹭我那已经酸麻得没了知觉的胳膊,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出我的心坎儿……
它一动也不动,我轻轻地呼唤它“苦儿”,虽然不是它真正的名字,可是它实在是太命苦了。我不停地呼唤它,我怕……我怕它从此就那样睡了过去。就在这时,苦儿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虚睁着眼睛,微弱的呼吸使我感觉不到它任何生命力的存在。它在努力地支起脑袋,我以为它不舒服,想要换个姿势,我刚要抬起胳膊,我发现它竟然舔了舔我的胳膊,那感觉轻轻的,柔柔的,正当我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时,突然,它一下子瘫在我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我心慌了,父亲也着急了,方向盘后的指示针一路飙升。
苦儿很坚强,我们赶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它仍然保持着微弱的呼吸,它想证明自己依然存在,而且依然活在我的心怀里。
奔进医院的时候,我的糗出大了。当时我正抱着苦儿,看着它,紧接着目光就接上了眼前的大夫,等到称呼人家的时候我却直接脱口而出地叫“狗大夫”……
好在人家已经会意到我尴尬的处境,便笑了笑自称兽医,我把事情的缘由给兽医们简述了一遍,接着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过苦儿,然后把它放在案台上,用听筒听心跳音,还用手指轻轻地按压苦儿的身体各个部位,最后那一老一少很有默契地一同抬头彼此看了一眼,随后他们立马就低下了头没再说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是默默地祈祷它千万别发生。
老兽医说,闺女,你衣服上都是狗毛,去那边洗洗吧!
我低下头看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衣服上沾满了苦儿的金毛,我看了一眼苦儿,然后转身往老兽医指的方向去清洗。
沉重的步伐如千万思绪在镇压着我的脚,让我不能自拔。
此时我的胳膊已经酸麻了。清清的水,流淌我心头,冰凉冰凉……
我洗干净后,刚一转身,我发现苦儿竟然轻摇着尾巴步履蹒跚地爬向我这边!
我竟从没发觉,原来当窗外夕阳的光线温柔地射在苦儿身上的时候,那幽美的光晕顺着它柔和的体型勾勒出了一种生物将近终结时的完美……
是不是回光返照啊?不知怎的这一年突然刷过我的脑海,我立刻甩了甩头,心里嚎啕大骂自己,妈的想什么呢!这不好好地么。
它还在微微颤抖着,我心头涌出一股股辛酸又苦涩的味道,苦儿啊!
刹那间,我百感交集……眼前的一切让我震撼不已。就算我尘封了所有的记忆,相信此情此景一定还会依然悄悄地浮现在我眼前。
也许它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它累了。我猛地扑了上去,抱起它跑向兽医那里,急切地问他们,苦儿它到底怎么了?!
小兽医无言,无语。我向老兽医和父亲看去,期望他们给我一个答案,可是他们也没有正眼看着我。我心慌了,我很怕,那种不祥的预感会发生……
这时候,老兽医走到我面前,把我怀里的苦儿抱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台上,对我说,姑娘啊,小苦儿要打两针……
真的只是打针那么简单吗?老兽医久经世事,必然老成,从他那里肯定看不出什么,于是我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小兽医,渴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可是小兽医仍然是埋着头,保持沉默。
这药是要进口的还是国产的?老兽医问我父亲,进口的比较……
进口的进口的,给我拿最好的!还没等人家说完呢,我父亲就急忙嚷嚷道。
那老泥鳅,脸上读不到贪婪,可在他心里那俩字明显得很呢。
这时老兽医吩咐小兽医拿来了医药用品,然后他熟练地操作着:拆包,取针,灌药……我无意中看到药瓶上面的英文是内部止血……我有些眩晕了,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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