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颠倒难再扶。
尤三姐,好一个风华绝代奇女子,风流标致的容貌惊倒世人,虽说不曾有所惊天动地之成就或所为,可其刚烈之品性实令众人倾倒。她以激烈的方式,让我们为之叫绝,为之叹息,为之流泪。
尤家三姐妹。尤氏无口齿才干、唯唯诺诺,只为顾及大体保全自己,在那错综复杂的贾府里实无实权,由不得委屈一生半世,即使悲伤亦无处诉说与宣泄。尤二姐,为追求一个名份,抛开自由自在的生活,走进深不见底的冷漠贾府去面对一种全然未知的寄人篱下的生活,落下一个人财两空的凄惨结局。唯有尤三姐,不像尤氏般受尽委屈不似二姐般受尽人折磨,以倔强刚烈的个性和万人不及的风华绝代耀人眼目。
自尊是追求所有具有生命价值的事物的代名词,丢弃了自尊或者没有了自尊,那人生难免缺失价值,坚守自尊为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那永生伴着我们的人生价值,尤三姐有的就是她那最后仅存的尊严和骨气。在那一片污浊放荡的世界里,尤三姐多的是她特有的几分清醒与几分自持。尤家的生活全靠贾府接济,尤三姐故不敢公然得罪贾珍、贾蓉之流,只能忍辱与其假颜欢笑,但在内心深处,她对这些浪荡子弟是打心底里鄙夷的,言谈举止之间掩饰不住她对他们的嫌恶,她不愿做那些任由他们摆布的羔羊,只愿坚守着自己的尊严底线,无奈地在乌烟瘴气的宁国府里生活着。
一个没有社会地位的弱女子,如何挡得住这般壮大的恶势力。她唯有报复,她爆发之时,像火山喷发将所有积蓄的不满宣泄,仿佛想要告诉世人她独有的清白,她用犀利的语言刺破了贾珍贾琏等衣冠禽兽的堂皇外衣,鞭笞着他们无耻肮脏的糜烂灵魂,借问宁国府上下还有谁能够有这等魄力与勇气?
就算是泼辣刚烈,受尽万人瞩目,但她还是一个如花一般的女子,仍在一个如花一般的年纪,试问谁不想有一份清静的生活能够享有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花样的时节她找到了一个希望的入口,当贾琏带回来了她意中人柳湘莲的定礼之时,仿佛那刻就是她的重生,她是深深的爱着这一切啊,就算是受尽折磨与创伤,但是想到日后如此之美景,未曾动摇坚定的心,誓死等待,苦苦五年的等待。
柳湘莲,鸳鸯宝剑,这是生命的中心,倘若失去了,那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若有了姓柳的来,我便嫁他。从今儿起,我吃常斋念佛,伏侍母亲;等来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来,我自己修行去了。”这是三姐对爱情幸福的向往和执着,不求一生的心心相许,只求能够得到你回头的一瞥来记忆你眼中的温柔。可,谁能懂得这世人不容的女子,想必只有那夜夜相伴的孤灯才能够证明这倾世的绝恋。
尤三姐啊,你该如何来面对着这让人撕心裂肺的一幕。
苦等了些许年,费了些许韶华,柳湘莲是回来了,但是他不是回来迎娶三姐的啊,可怜的尤三姐,自身极力所保有的贞洁在一瞬间崩塌。湘莲的冷然的摆明出来的嫌弃让刚烈的尤三姐如何辩,这要用什么才能证明自身的所有委屈与愤懑,湘莲还是不懂尤三姐的,她不懂尤三姐的刚烈不懂尤三姐的自持。
“还你的定礼”还给柳湘莲的不仅是那陪伴着三姐五年的鸳鸯宝剑,还有三姐一生对之的思念,更是重重的把那骨气与尊严摆在了他的面前,似宣示着一个女子的人格。当湘莲在接过宝剑的同时,三姐亲手拔剑出鞘,那一横,便倒在了她曾寄予了一世希望之人的脚下,她用了血红的鲜血告诉着柳湘莲‘我是清白的’,她的生命在最后如鲜花般绽放,这一血染红的不仅仅是红楼的世界,更是把后人的世界染得通红,女子的忠贞就是如此的清白,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物亵渎。
美好散尽人逝去。
柳湘莲故是后悔,后悔如此之美好的女子自己不懂珍惜,后悔如此高贵清白之人已消逝。我想在最后柳湘莲选择遁入空门也是其对自身救赎的一种很好的方式。
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颠倒难再扶。可悲可叹的红颜,遗留下的是那令人无法与之媲美的高尚情怀。
绝代刚烈绝世爱
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颠倒难再扶。尤三姐,好一个风华绝代奇女子,风流标致的容貌惊倒世人,虽说不曾有所惊天动地之成就或所为,可其刚烈之品性实令众人倾倒。她以激烈的方式,让我们为之叫绝,为之叹息,为之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