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看到曾经在一起疯狂热闹,发誓要玩遍天下的朋友在说说里写道,“我要努力学习了!”这绝非是纸上谈兵,很多时候看到她在公交车上也抱着本书在看,不由得惊异又愧怍了,自己何时这般努力?“你也经常在公交车上读书的啊”朋友打趣道。我诧异不解,她便笑笑,指着我手中的闲书说“小说啊,你其实也在抓紧时间学习的”。不可置否,我还正在学习。很久很久以前,在我们还一口一个伙伴,友谊的时候,我就想说,我想要当一个写手。而不是等到现在,我们已经把推心置腹的朋友叫成所谓‘玩得好的’时,才幡然醒悟:我要当一个写手的啊!我要写遍所有我所看到的知道的东西,我所有的朋友,以及每一次缘分的擦肩而过。因为好害怕时光转瞬即逝,一回头,这些记忆便不见了,和着小时候放学时学校播的童谣一起不见了,再找不到痕迹。
有人常对我说,你去当编辑吧,这是个很不错的职业,也很适合你发展。我当时也开心的回应,嗯!我也很想的,可是上次看了小狮写的那篇专栏后,便再无想法了。他说,我年少的时候,也想当一个写字的人,写一些故事给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看,可是后来,我小有名气当了编辑,写字便成了一个工作,即使握着笔,也再找不到当初写字时那种集闲情逸致与雄心壮志为一体的奇妙感觉了。其实作者也好,编辑也罢,都不过人们赋予的称谓罢了,我不再是写故事的人了!其实这段话是不是狮子写的我也记不确切了,只依稀的知道有这样一些词语汇聚到了我的脑中,再通过神经中枢向我发出指令,晓倩,你应该把这些话记下来的。于是我便写下来给你们看了,也许他就是想告诉我们要尽早后悔罢,不要到了把友谊仅寄托在玩上,把朋友喊成所谓‘玩得好的’的时候,才后悔,我只是想当一个简单的写字的人而已啊。我把我的想法,透过我不明厚度的大脑皮层,通过不明显长度的神经中枢,再穿越无限的网络漩涡,千里迢迢的冲破你薄薄的角膜,终于把这些句子变成你的记忆。让你记得,我是一个很开心的,简单的,粗糙的,甚至很鄙陋的人。所以我说,我只愿这样活下去。
铺垫似乎有些长,但也无所谓,我们就喜欢这样随心所欲。
是啊,仗着我们的年轻力壮,仗着我们还拥有青春,我们便随心所欲了。我们随心所欲的到车厢的尾部打开一瓶又一瓶尘封久矣的啤酒;我们热火朝天的讨论或咒骂着生活,生活中的人和事;我们轻描淡写的讲着那些龌龊得令人不齿的话题。也许只过一晚我们便忘了,也许头疼一夜我们就醒了,一面不屑地反抗,一面却有卑微地迎合。生活嘛,就想被强奸一样,要一边挣扎一边享受。所以我们一直都活在阳光底下,我们说我们是党的呵护下健康成长的阳光少年,我们大叫着毛主席说过,毛主席说过年轻的我们就像七八点钟刚刚升起的太阳。是的,我们就是还处在地平线高度的太阳,尽情的将自己身后的阴影拉到最长。
所以说我们是躲在黑暗里的孩子……
在学校,在厕所旁,在飘飞的烟雾中,在满地的酒瓶上,我们在暗暗地呻吟,我们在无病呻吟。便又有人笑了,笑得满脸肥肉纵横极其猥琐,那大概消耗了他毕生功力吧,我默默担心。他却不以为然地继续显摆,没有病的呻吟啊,那是什么~~,说完后又发出了类似淫荡的笑声,笑着笑着便被口水呛到了,活该!我低声唾骂。干嘛非要用这种表情动作来掩饰自己呢?定要被人捧得独一无二天下无双才爽是吧?我们这群在云雾中度年如日的孩子,便只能在这种所谓厉害的格局下获得那么一丁点的满足,不过那也就足够了,凡是可以得到一丁点儿的肯定也就还能自欺欺人的活下去。
就这样活下去吧。
还记得初一学政治的时候有讲到我们青春期的孩子特殊的问题。青春期的孩子十分地期望独立,但又无比的渴求父母的关心;青春期的我们希望能够变得优秀,但又想用叛逆使自己更加与众不同;青春期的我们总是无故忧伤,青春期的我们……病了。
我们是青春中的病孩子
所以我想留下点什么,就送出去吧
送给你——青春中的病孩子总是依赖友谊,但是又害怕友谊带来的伤害,用坚强将自己包裹,我们在一点点的取舍中疏远,于是便开始不相信友谊了。朋友,即使淡同如水,在沙漠中行走劳累后,却比曾经认为最坚固的钻石还要宝贵得多。
送给你——我亲爱的水,随性便是你的性格。不确定形状能够随意蔓延的水,你可以流进任何的铜墙峭壁,你可以停驻时光便也只是匆匆流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是最真性情的人,却也是最无情的水。流逝,才是你最终的目的。
送给你——你是我的君子之交,虽不会时刻同行,不会形影不离地巧言倩兮,但是你就那样永远,在我够得着的地方微笑。不会太远而冷漠,不会太近而压抑,一臂之间的安全距离,有我触手可及的安慰。
送给你们——我们都是躲在黑暗里的病孩子,只是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挣扎,有的在享受。我们都是躲在黑暗里的病孩子,患着不同的恶疾,不致命却足够疼痛,殊途同归。
希望你,可以握紧身边人的手,即使是厌恶的,肮脏的,也请握紧。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至于,一个人在这世上踽踽独行。
最后,祝,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