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南行之:豫人与西湖
(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的山光水色之美,确实让人留恋往返。其实,西湖虽在南方,但西湖之美的形成,却不独独是杭州甚或南方人的功绩。短短几天西湖之游,我们就寻觅到了不少河南人在西湖的足迹。我们到
(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的山光水色之美,确实让人留恋往返。其实,西湖虽在南方,但西湖之美的形成,却不独独是杭州甚或南方人的功绩。短短几天西湖之游,我们就寻觅到了不少河南人在西湖的足迹。
我们到杭州,正是一场新雨过后,夕阳凸显,染红半湖绿水。在湖滨流连,有人告诉我们,对面即是“间株杨柳间株桃”的白堤。可惜我们来是七月,黄昏渐深,堤呈暗绿。但又一转眼,白堤上华灯齐放,灯影与夕阳余辉相映,尽显璀璨繁华。
据《西湖导游》记,白堤原名白沙堤,在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就以风光绮丽著名,因为纪念造福杭州人民的唐代大诗人白居易而得以命名。《西湖词选》中有:“白居易……出生于新郑(今河南省县名),长庆二年(公元822年)为杭州刺史,十月到任。他在杭州时,发动人民修筑西湖堤岸,及时蓄池湖水灌溉农田;又挖深李泌任刺史时的开元六井,便利人民生活。”
白氏是衷情山水的,他的《钱塘湖春行》写道:“孤山溪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烟里白沙提。”更有“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的传世佳句。白氏又是深爱人民的,他在〈别州民〉中写到:“税重多贫户,农饥足旱田。惟留一湖水,与汝救荒年。”这在众多文人骚客的吟咏西湖诗中是不多见的。直到晚年,他退居洛阳时还眷恋不已,深情写道“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溪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一生钟情,诗人何止是爱山水,简直爱杭州更胜过故乡洛阳。
不同时期在西湖和杭州留下诗名及政绩的约略还有刘禹锡(今河南洛阳),元稹(河南洛阳市附近),张祜(hu)(今河南南阳县),姚合(今河南陕县),边塞诗派的先锋李贺(今河南宜阳县)。还有一位很有趣的宋朝诗人,长期住河南禹县具茨山下,虽是山东人,但自号“具茨先生”,和笔者一样,算是大半个河南人,却也大叹西湖之美,断言“不到西湖看水色,是应未可作诗人。”汗,到底哪儿好恐怕也分不清了!
(二)
在西子湖畔的庙宇中,除灵隐寺外,最颇具规模的是岳庙。岳飞,这位河南土地上长成的民族英雄,如今长眠在画山绣水的武林门外,瞻仰游览者川流不息。我们跟在游人后面,在岳飞的塑像前,敬慕地插上一束檀香,以表示豫北家乡人民对民族英雄的慰籍之心。
汤阴在新乡市北,太行山南簏。据《辞海》载:岳飞,南宋抗金名将,字鹏举,相州汤阴人……绍兴九年,他出兵反击,在郾城大败金军,收复郑州、洛阳等地。两河义军纷起相应。这时高宗、秦桧一心求和,下令退兵……不久,被诬谋反,下狱。绍兴十一年十二月十九日(1142年1月27日)以“莫须有”(也许有)之罪名与养子云及部将张宪同被杀害。宁宗时追封鄂王。
岳飞遇害后,初葬于杭州钱塘门外九曲城下,三显祠附近,宋孝宗时改葬于西湖栖霞岭下,即今墓址。分岳庙、岳墓、启忠祠三大部分。立于庙前,巍峨壮严的重檐大门上,悬“岳王庙”三字匾,龙风盘绕,黑底镏金。正殿中央为岳飞坐像,座像上方悬岳飞手书“还我河山”巨匾,以及1979年重修后由名人书写题赠的楹联。正殿四壁是“勤奋学习”、“岳母刺字”、“收复建康”、“连结河塑”、“还我河山”、“郾城大捷”、“被迫班师”、“风波冤狱”八幅壁画,记述了岳武穆王的短暂一生。观后不禁思潮卷动,想起英雄“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厥”的豪壮之情未尽,却“如何一别朱仙镇,不见将军奏凯歌(子谦语)?”不禁泪湿双眼。
过精忠柏亭,到启忠祠,这里有更祥尽的岳飞事迹陈立,其中有件岳飞故里汤阴岳氏后人寄来的岳氏家谱颇引人注目。顺着一条暗绿荫然的甬道,我们来到岳飞墓前。正置山雨欲来之际,湖风掠过,萋萋岳王坟上草,然然掀动。岳飞墓左是“宋继忠候岳云墓”。
出岳庙,是西湖十景之一“曲院风荷”。立于此,不禁想起清人袁枚诗中的两句:
江山也要伟人扶,神化丹青即画图。
赖有岳于双少保,人间始觉重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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