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宇兄我的痛
有一种记忆,是刻骨铭心;有一种牵挂,叫魂牵梦绕;有一种遗憾,会抱恨终生;有一种凄楚的悲哀,是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不知道宇该是哪种?写信的时候,我称他为宇兄;打电话的时候,我叫他:哥。和
有一种记忆,是刻骨铭心;有一种牵挂,叫魂牵梦绕;有一种遗憾,会抱恨终生;有一种凄楚的悲哀,是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不知道宇该是哪种?写信的时候,我称他为宇兄;打电话的时候,我叫他:哥。和宇的相识,像是一个传奇。那时候,我只有十七、八岁,年少轻狂,最好卖弄文采,恰遇好友初恋,鸿雁传情,出谋划策的便是我。这段恋情很快就结束了,可那个叫海的男孩,偏偏不肯退还那些信,说要留做纪念。纪念物也许会成为以后的麻烦,当然不能让他留。没办法,我只好出面写信给海,几番周折之后,信终于退还,至此尘埃落定,我很快就忘了这件事。
有一天,我作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我骑着白马经过一片树林,葡萄架上有一只黄雀落在我手上,鸣叫啾啾……我想也许有什么不寻常的是要发生了。果然,一封陌生的来信转到我手上。
寄信人叫宇,他说他是海的哥哥,无意之中看到了我写给海的信,很欣赏我的文采,想和我作个笔友可以吗?我以为来信必复是基本的礼节,尽管我不喜欢海那种风格的男孩,可至少应该对他的哥哥保持礼貌。回信我写了。
再收到来信,是满满的三页,朴实的文字,真诚的笔调打动了我。就这样,宇成了我的笔友,我们以每月一信的速度保持着联系。
我知道他在三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工作,爱读书,善养花,会烹调,喜欢摄影。他知道我在技校上学,向往一切美好的东西,单纯,热情,充满好奇。
交往的途中我一次次的被他吸引,却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爱上他,不能爱上他,感情这件事我不了解,不想让自己陷进去。大概他而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们互相约定:我们之间不谈感情,让纯纯的友谊地久天长。
信写的多了,后来他提议:见个面吧。约好的日子恰好是我的生日,谈的很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末了我还硬是不让他送我,结果错过了班车,十几公里的路我居然笑眯眯的自己走回来了。再通信的时候,改了称呼,他叫我妹,我称他为宇兄。
后来又约过,只是都未能成行,一次是互相错过了时间,地点,一次是天下雨。在然后,我有个实习的机会,专程去拜访了他。技校毕业我进了工厂,他始终象个真正的哥哥一样,关心我,爱护我,我也一直很依赖他,好像只要告诉他,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工作不顺心了,写信告诉他,心情不爽了,也写信告诉他。我认识了两个男孩,在鱼和熊掌之间徘徊不定,又一次写信告诉他,这一次,他很坚决:“我不能帮你。”为什么呀?你是我哥。这样怨他的时候,少不更事的我,从来没有去考虑过他的心情和感受。
他写信来:妹子,你帮我找个对象吧,只要你看上的,你说好就行。我很认真的帮他策划:你不能找我这儿的,离的远不方便,连饭都不能一块吃,怎么过日子呢?还是找个近点的吧,好朝夕相处,互相照应。当年那个浑身冒傻气的我,竟然没想到他是在向我示爱,而我,等于是变相的拒绝了他。
我失恋了,陷在自己的感情里不能自拔,不是我不能接受分手,而是我不能接受自己这么失败。我写信告诉他:宇兄,我支持不住了,心真的很痛。然后我放任自己没明没黑的昏睡在宿舍里,随便别人怎么敲门,一概不理会。朦胧中舍友摇醒我:有人找你。我头重脚轻的起来,他定定的站在门口,痴痴的望着我,身边陪着的女孩,柔静似水,秀美如花。他也只是简单的说:“不放心你,过来看看,这位是我女朋友。”
我的心抽动了一下,痛楚隐隐流过,我终于知道,宇兄不是我一个人的,他有自己的生活。我努力让自己平静,努力让自己笑着,努力让自己不流泪。我错过了一个好男孩,却迷失了自己。送他俩出门,女孩约我去找她,告诉我地址。宇兄说:“妹子,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我永远是你哥。”我说:“放心,我会把自己照顾好的。也祝你俩幸福。”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嫁了出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举行了婚礼,开始了平实,琐碎的婚姻生活,从此不再给他写信,只是在过新年的时候,寄一张明信片给他,表示我的祝福。
女儿两岁的时候,路遇一位旧友,她逗着我女儿,尽量装做漫不经心的告诉我:“我见到宇了,他问起你。”我问:“他好么?”“好,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怎么俩孩子啊?”“他弟弟是双胞胎,他代养了一个。”“他说从你是小女孩的时候他就喜欢你,一直耐心的等你长大,结果眼看着你长成别人家的新娘。”我无言以对,心里沉沉的不舒服:宇兄,宇兄,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过约定的,所以信守诺言,不敢违约。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你也没说过,也许这一次是我伤你太深,辜负了你,你是在恨我吗?我不敢去想,想起来心会疼。
再见宇兄,已经是十一年后,我办事路过他单位,忽然想看看他,他怎么样了,过的好吗?随手打个电话问他还在这里工作吗?接电话的人说,我这里有个同名同姓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妙的是他刚好在,接过话筒问:“谁呀?”我的心狂乱的跳着,语无伦次:“是我,我想看看你,哥。”他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大喊大叫:“妹子,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等着,别走开啊,我就来了。”
飞到我面前的宇,成熟大方,俊朗稳健,我的宇兄已经是车间主任了。“妹子,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情况,我车间有个女工嫁到你娘家楼下。我连孩子名字都知道,小丫头还挺漂亮。”我望着他静静的笑,其实我也断断续续的听过他的情况,只是不想说破。我试图对他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给他一个解释吗?还是找一个理由,似乎都不需要,他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什么,我再去解释会不会多余呢?倒是他告诉我,我所有的信他都好好留着,舍不得丢掉,我又何尝不是呢?他清请楚楚的记得我所有的事,也记得我的生日。我无言以对,事过境迁,物是人非,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宇兄,你让我心痛你知道吗?
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他,宇开玩笑说:“不如咱俩作个亲家吧,咱们这辈子就算了,孩子们能走到一起也好啊。”我笑着回敬他:“你说了又不算,我也做不了主。由人家去吧。”送我上车,宇又一次对我说:“妹子,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永远是你哥。”我咬住下唇,不说话,有泪盈盈欲坠。是的,你是我哥,一直是,永远是,那一声哥,我叫的好辛苦。
三个月后,又一次见到他,是在喧哗的闹市,我带着女儿漫步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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