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时节的花开

没落时节的花开

积忧成疾小说2025-08-03 18:55:40
一相识并不是因为寂寞,而是缘份到了,那时,我和晓夏都是学历低下的“贫寒”女子。所谓贫寒,主要是指文字上的贫寒。偏偏又酷爱写字,于是,我们不可抗拒的成了彼此的红颜知己,无比痴情的眷恋着对方身上缭绕灵魂的

相识并不是因为寂寞,而是缘份到了,那时,我和晓夏都是学历低下的“贫寒”女子。所谓贫寒,主要是指文字上的贫寒。偏偏又酷爱写字,于是,我们不可抗拒的成了彼此的红颜知己,无比痴情的眷恋着对方身上缭绕灵魂的“贫寒”香气。我们在网上写很像诗的诗行,孜孜不倦地写着无人问津的小说,似乎永远都在跟贴或是转载,吵闹着往对方邮箱里扔鲜花、掌声、口水和臭鸡蛋。哪怕是在爱情的鸟翼尚未扫过脸颊的日子里,我们的青春并不寂寞。
也有春晖流淌于心的好天气,两个女孩的友情在阳光的沐浴下快乐的成长。哗啦哗啦裙角飞扬的声音在金黄的空气里飘摇着,晓夏在我身后说,可心,你用尽全身的力气踩单车,看看我们能不能在风里飞起来,像梦里的白鸽在阳光下染上金辉。我愣愣地望着我们那飞驰在地面的影子,真像两个逃离魔界的女妖。
后来我和江舟牵手,晓夏正在失去奶奶的悲痛中,我携江舟到她身边,介绍他们认识,事实也是十分残酷的告知我:我这么轻轻一推,爱情已经越过了万水千山。
三月的春光里,江舟和晓夏的吻如一记耳光抽过来,原来我的身体根本经受不起。
然后是夏天里的钱江潮。“美女如花隔云端”,江舟嘴里的诗句是称赞晓夏的吧,和他对晓夏的痴狂来比较,他并没有爱过我。虽然我就站在他身旁,挽着他的胳膊,看慢慢涨起来的钱江潮。
他似乎已经忘记我的存在,或者他把挽着他胳膊的可心错看成晓夏,凝香的吻坠落成碎玉上泛着寒光的小小印记—如花似玉的脸颊固然美丽,如此沉重的吻电光火石一般地坠落,我的脸却只能不堪重负的香消玉陨。泛着寒光的小小印记最终也不过是云遮雾掩的昙花一现。
我偷偷地想,晓夏背地里许是个风骚的女子吧,江舟看她的眼神越迷离,我越容易怨恨。
记得那时刚刚来到这个小城,我们经常聚在一起吃火锅,她的裙子总是紧紧地绕在身上,连腰际那一圈薄肉也遮掩不了,小小的肚脐吸引了路上行人大把大把的爱慕眼光。
我打趣她,晓夏,江舟算什么好男人,没钱,脾气也不好,很快,就会有伟岸的好男人来降服你这个狐狸精的,棉布长裙已经收敛不住你那蠢蠢欲动的心。
晓夏娇嗔地笑骂,魅惑的眼神闪来闪去,怎么能用“伟岸”这样的形容词来比喻男人,你的思绪总是很怪,那次还说男人是肉食类动物,你怎么不直白一点地说他们都是饥饿的野兽?
我一时抵挡不住这个小妖精的问话,只得骂她几句小女生作罢。
回家的路上,冷风灌入无人的长街,竟然看到他们拥吻着倒向花坛深处,很快没入一圈圈的涟漪之中。
我在抱紧身体的一瞬间体味到青春岁月里可怕的孤独滋味,颤栗的身体逐渐发烫,灼烧的火焰在压抑的血脉里流窜,曼延至夜半三更惊艳的梦里。
醒来,我暴躁而冷漠地撕毁了所有的爱情日记。我不要那样惨白的没有激情烟花绽放的阴郁天空。
漫天星光照着我的无眠,轻轼擦拭我的愚昧,不是悔恨的眼泪,是无法掩饰的寂寞滋味。期待黑夜里魅影飘移的缠绕。绕骨的缠绵。
我相信,冥冥之中定有安排。就在他们离开这个小城的时候,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一切的怨恨被一抹离愁浸没。我只身一人游移在这个小城有限的版图里,渐渐学会了遗忘,让我们的这段记忆只剩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我念着晓夏的名字,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两年过去,纯洁如我,我的梦里不再是那些狂野放浪的迷妄,每天笔耕不缀,小说稿飘落数十家杂志社的邮箱。我不写纯情小女生爱上已婚男人的爱情,总觉得不好,幸福到天上,神仙眷侣都羡慕着,仍然忘不了身后还有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你都盼望的爱情,对于什么样的女人而言不是幸福?她若失得的男人你却失不得?我守身如玉,不为钱财不为虚荣,发誓只为值得的爱情而碎裂,粉身碎骨、香消玉陨,也只是归宿。就像晓夏归宿于江舟,这样的归宿并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灵魂深处,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双飞的传说。
在那条通往教堂的小路上,每天都有一个俊朗的外地男子在那里画路边的行人,也有一些残损的画像被他丢的到处都是,绿色无污染的冷风或是行驶的车辆掠过都会惊动它们,在风里翻飞,搅在落叶间凄凄然飘零。
我知道那个行为恶劣的家伙就是教堂附近那家面包房里的老板,他叫亚哲,他店里的面包是这个城里最好吃也是最贵的。
他喜欢画画,恨不能不吃不喝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画画。我看他的画,而他蔷薇色的脸颊像是从冰冻中醒缓过来般,瞬间照亮了这个暗朗萧瑟的早晨。
他浅浅淡淡的笑,语音十分的清亮,照亮这个美丽早晨的阳光,也照亮了你。
他的手抚过画纸里的单翼天使,他在对她诉说着细腻的爱意,眸间柔软的怜惜从画纸里弥漫开来。
我知道他一定爱着某个女孩,可是他画里的天使没有清晰的脸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每个梦里都是一个很浪漫的邂逅,然后就是百转千回的爱恨离合,有太多的不自信,猜忌和吵闹不休。我相信,没有谁会像我一样去爱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
梦里的我并不是亚哲画笔下的单翼天使,他总是在必然的时刻消失不见,让我遍天遍地地找他。而梦醒来,我的脸已泪痕深深,淅渐失去了爱他的勇气。
那就不说爱他。我被自己的决定吓了一跳,却无计可施。那就陪他寂寞着,他说爱就爱,不爱就不爱。
可是,亚哲随意地说,不介意的话,做个朋友吧。
他怜惜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能把整个人浸透。
我还是觉得,把这么漂亮的女孩丢在一边会很可惜,有你这样的女朋友也会是一件很荣耀的事。
当时,我并有猜想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含含糊糊的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似乎过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地问他,什么样的朋友?他即笑得像个娃娃,就是你爱我我爱你的那种朋友。
就像太多太多梦里的情境,一时失态的我万分激动地抱紧亚哲,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那一刻,是人生第一个难忘的瞬间吧。
我发电子邮件把这个天大的喜讯报告给了我的死党晓夏,惹得她在视频那边一个劲地损我,灰姑娘就是灰姑娘,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把你变成白雪公主的!我很生气很生气,脏话漫天漫地的骂她。晓夏真像个女巫,笑得花枝乱颤。


亚哲和我见面,送给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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