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了的手写的感觉,再捡拾起来并不曾费许多周折,想必也是因为曾经十分爱着和熟稔吧。
通透的晴空下,想要敞开心扉,把囚禁五年的影子放出来晒晒暖阳,又恐不肯回还,囚过水面,与我躲藏捉放,被人看去端睨,那便如何是好。
小虫儿从春天的风中复活,从新鲜的青草味道中飞过,有一只不慎闯入我的眼睑。
泪珠滚落。
听见你的影子在我的心扉间冲撞不安: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我说:时间太久,锁已经锈了。
那样长的日子,一个人住在心里,被冷落、被忽略、被假装忘记……我甚至有些记不清你的模样。
不,我从来就没有亲见过你的模样。
山上有树,青色、灰色、岩石和砂砾,还有阳光照射下的一抹金黄,有鸟儿飞过,黄昏时响起一串鸽哨,震不醒沉默。
一览无余,仍然。
无处安放。只能囚你在心。
无论你愿意,还是。
不愿意。
每个黄昏,落日浑圆红亮,总是让我联想到“圆满”这个词,而空旷遥远的地平线,用时间切割分分秒秒,切割着这份圆满。
落日,便在楼宇间游走、躲避,不肯就范。
终于还是抵不过时光的冷酷。
夜又来,时钟指向午夜零点,窗外,一片寂然,树影摇曳,不过是干枯的枝条徒劳舞动。晚来的春天还没有把所有的绿催醒。
又一个黄昏,却看见围栏上伸过迎春的枝,柔软细致而坚定的指向,竟不是寻常物做得到的。细碎艳黄的花儿,最是适合开放在青灰的天空下,夺了魁。若真是杂在桃粉柳绿中,便显不出别样的美来。从水面看过去,对岸的桃花也是零星的开了的,虽比不上迎春明艳,但它们还是以花朵的乖巧取了胜,何况还有那竟要化了人心似的柔粉淡白的颜色。
平素没有太过喜欢的花儿,单从花名上讲,是有些偏爱“兰”的,因同样是经不得尘世揉搓的一类,也是喜欢的一个缘故吧。
于是决定,养两盆兰,哪怕是再平常不过的吊兰呢。将它们放置在案上空闲的位置,无聊时也好看着它们打发些时间。
四月,一阵紧似一阵的春风,催的柳绿桃红,坡上桃花将谢的时候,梨花已绽出星星雪白。河水由清冽转至碧柔,到那些花儿都已开过,春便也要逝了,就像这一河的水,远的直到看不见。
下一个春天,所有的。
都将不同。
春草日日生
陌生了的手写的感觉,再捡拾起来并不曾费许多周折,想必也是因为曾经十分爱着和熟稔吧。通透的晴空下,想要敞开心扉,把囚禁五年的影子放出来晒晒暖阳,又恐不肯回还,囚过水面,与我躲藏捉放,被人看去端睨,那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