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剪报本
我这人天性喜欢写作。公元1980年,我高考落榜,狼狈滚回老家,成了“社会大学”的一名“大学生。”刚开始参加生产队劳动的时候,一天才拿三分工。十年寒窗苦,回家种地去,从此一天到晚跟泥土、化肥、农药、猪粪
我这人天性喜欢写作。公元1980年,我高考落榜,狼狈滚回老家,成了“社会大学”的一名“大学生。”刚开始参加生产队劳动的时候,一天才拿三分工。十年寒窗苦,回家种地去,从此一天到晚跟泥土、化肥、农药、猪粪打交道,于是,我的那些“胡子里长满了故事”的父老乡亲,我的那些“社会大学”的“同学们,”就觉得人人都有充分的理由来嘲笑打击我。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啊!一天,一个曾经戴了一顶“坏分子“帽子的老头故意考我:“我来考一考你,你可晓得‘米田共’是什么意思?”我后来才得知,“米田共”三个字合在一起,其实就是一个大写的“糞”字?去了中间的那个“田”字以后,才变成了现在小写的“粪“字。他这是在嘲笑我是一块没出息没多大用途的“粪。”看看看看,一个曾经戴了“坏分子”帽子的老头,都可以借题发挥奚落我。我要是气量小一点的话啊,难保不被气死!
我不甘心就此沉沦。榜上无名脚下有路。我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于是,我选择了执笔为文。前面说过,喜欢写作貌似是我的天性。并不是我自吹自擂,求学期间,我就以“作文”见长。我的作文经常被语文老师当做范文拿到班上阅读给其它同学听,这对于我的小小的虚荣心来说,难保不得到极大的满足。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我更是疯狂地迷恋上了文学,南马一中,学校图书馆,那一座青砖的楼房,成了我每周一、三、五,下午放学以后必须朝觐的圣地(学校图书馆每逢周一、三、五下午开放)。然而,出了校门以后,我的写作,一开始却是在新闻领域。最早的时候,我给东阳市广播站投稿。那时候,我们东阳还没有撤县设市。而广播站也还没有改名叫“东阳人民广播电台。”我的第一篇广播稿,是一则有关“植树”的简讯,劈头一句就是“在植树节到来之前……”云云,其实,写的时候,“植树节”到底是在哪一天,我都不甚了了。然而,瞎猫碰见死耗子,或者说是歪打正着,我写那则“简讯”的时候,恰好是在“植树节”的前几天。从那以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我不停地向县广播站投稿,一个月就可以投三四十篇。每次投稿,我都不得不步行三里,去南马邮局投寄。好在那个时候,邮局稿件无需贴邮票,只要在信封的右上角写上“稿件”二字,就可以在全国各地到处漫游。现在,这样的好事,已经一去不返。一次,东阳广播站的一个编辑,来到南马指导工作,于是,南马广播放大站的负责人,就召集我们南马当地的部分作者召开了一个通讯员会议。在会上,我被这个姓陈的广播站的编辑,喻为“后起之秀。”我是个经得起批评却经不起表扬的人,从那以后,写稿投稿更是无比积极。一天写上三四稿,是常有的事。《不要在路边焚烧焦泥灰》、《不要在育才林里叠稻蓬(草垛)》、《不要……不要……》。后来,我甚至在一些新闻稿件的标题上玩起了对偶,什么《新建住房不占地,小屋拆了盖高楼》。什么《拔豆季节又种豆》。种的是什么豆?——当然是“六月豆。”与此同时,我投稿的触角用开始向报纸方面延伸。公元1984年,我在故里的旧屋村校给一位姓李的老师代课。就在我在村校担任代课教师期间,我的第一篇正儿八经的新闻稿,在《金华日报》的“读者来信”版发表了。我迄今还清晰地记得那篇新闻稿的题目,叫《教室不能用做打麦场》。那个时候的学校,一年里,不但要放寒暑假。而且,每个学期,还有为期大约两个星期的“农忙假。”就在村校放农忙假期间,村校的教室被村校附近的几户村民,挪用成了打麦场,桌椅板凳被弄得一塌糊涂。我有感而发,于是就写了这样的一篇新闻稿件,对于这种不良行为予以抨击。这也是我的作品,第一次堂而皇之变成了铅字。以后不久,《金华日报》又发表了我的《捕捞蝌蚪喂鸭子,扪心自问该不该?》、《旧屋村联户确定草子播种片》、《切莫抛弃良田》……一批文稿。说了惭愧,一个平日里经常舞文弄墨叫别人“不要这样,不要那样”的人,却往往容易犯这样的毛病。那就是往往容易忽略自己,看得见别人头上的虱子,却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缺点腌臜。我撰文呼吁别人“切莫不要抛弃抛弃良田,”而我自家的责任田甚至都曾经一度抛荒,这种“对人马列主义对己自由主义”的毛病,我后来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努力,从改正过来。
在新闻领域获得成功的同时,我的笔触又开始向文学领域蔓延。走出校门以后,我最初的一个梦想是担任一名专职新闻报道员。到了这个时候,什么时候?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中期,我的梦想又变成了想当一名“作家。”于是,我开始了小说创作。公元1986年,我的小说处女作《烟》在《金华日报》的“婺江”文学副刊发表。一个月以后,我又应邀参加了《金华日报》社与永康方岩风景区在永康方岩联合举办的首届“婺江”笔会。以后几年,又接连去参加了几次笔会。认识了其它一些省市报的编辑。嗣后,我又在《浙江日报》、《钱江晚报》、《浙江科技报》等报纸的副刊上发表了一些文稿。诸如《笔名》、《红娘》、《第一课》……。在《金华日报》发表了《岩上岩下》、《红牌照》、《打赌》、《曹彗星》、等一批小小说。当然,在《金华日报》发表最多的,还是一些新闻类稿件。我的文稿发表在《金华日报》的“生活版,”“社会版,”“青年一代版,”“百花版”……有一回,我一个月里投了七篇文稿,结果“七战七捷。”我后来还曾连续两年蝉联《金华日报》“优秀通讯员”这一光荣称号。后来,经人介绍,我又加入了金华市作协。
公元1984——1990年,我曾经在我们当地的一家镇办小厂,工作了六年。再后来,又曾经去了江西弋阳经商。迫于生计,背井离乡。然而,我对于写作的热情从未减退。公元1996年,经友人的推荐,我到《横店集团报》应聘编辑。在这之前,尽管我已经在省市报上发表了数百篇作品,大多都是一些“豆腐干”短文。但是,从来没有进行过一次收集整理,我将这些“散兵游勇,”放在一个纸盒子里面。那次,我去《横店集团报》应聘编辑的时候,还是曾毓林担任的总编。他看了一眼我带去的一叠剪报,说:“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剪报,弄个本子贴起来?这样便于管理、阅读。”当时,因为在下想到他手下工作,他的话对当时的我来说,无异是“圣旨,”一句顶一万句!回家以后,我立马遵嘱将自己从前的一些剪报,凑在一起贴成了一个剪报本。这也是我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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